清晨時分。

蘇布衣扭頭,看向那道曲線曼妙的誘人背影,搖了搖頭。

隨即打趣道:“欲戴王冠,必承其重,真是連個好覺都睡不了了?”

蕭映雪轉頭,羞惱的白了他一眼,抬手幫他掖了掖被角,輕哼一聲:“怪誰?”

蘇布衣抬了抬眉,不置可否,隨即疲憊的閉上了眼睛。

“我再睡會兒。”

蕭映雪唇角勾起一絲笑意,國色天香,傾國傾城。

隨後喚來侍女洗漱,穿戴整齊,坐上馬車,眉眼逐漸散去柔情,只剩下冰冷華貴。

畢竟,朝堂裡尊卑有別,各行其道,上下只能控制不能共情。

馬車進了武德門,蕭映雪唇角勾起一絲冷笑,想起了很多年前……

西蜀那位先帝,當時還是皇叔,似乎帶著一個小兒子,親來這裡娶她的花容月貌的姑姑。

她當時意氣用事,還出面罵過那位皇叔,說他一大把年紀還想娶一個二八年華的少女,為老不尊。

可那位仁德立世英武不凡的皇叔,卻也只是笑了笑,拍了拍她的腦袋,笑道:“你還小,以後長大了就會懂。”

如今她長大了,所以在她懂了的時候,他才會義無反顧的抓住權力,去爭取一個女人該有一切。

想到這裡,她突然想起了那個小皇子,驀然惋惜一笑。

“年紀輕輕便能理解那位武侯“王霸並舉,王本於霸”的言論,也不知道是死是活,否則也一定是一位可以聯合的雄主。”

北齊勢大,梁蜀兩國獨木難支,聯合早已是不二選擇。

可是那些世家如今還在掣肘,尤其是丞相李明甫,狼子野心,吃裡扒外。

或許,這群世家根本就沒有國家百姓的分別,只有利弊得失。

蘇布衣醒來後,隨便洗漱了一下,便離開了公主府。

回到醫館時,卻瞥見一塊巨大木牌,雋秀楷書,上書“歇業。”

他皺了一下眉頭,敲了敲房門,然後便見到一張溫婉動人的笑臉,只是眸中似乎有著一縷閃躲神色。

瞥見了眼角淚水,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臉蛋,嘆息道:“不做醫仙,便能無礙?”

白芷低頭捏了捏裙角,輕咬貝齒,許久才鼓起勇氣抬頭,笑語盈盈。

“可以幫夫君少一些麻煩。”

蘇布衣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,輕哼一聲道:“繼續開!夫君給你做門神!”

白芷盯著他的眼睛,驀然撲哧一笑,用力點頭,“夫君要如何,小白就如何!”

蘇布衣眉眼彎彎,笑的狡黠,湊到那張梨花映水的笑顏前,語氣玩味道:“那是不是得先把工錢結一下?”

白芷抿了抿小嘴,原本要啄一下他俊朗的臉頰,驟然輕哼一聲轉身離開。

蘇布衣嘴角微微抽搐。

小白花怎麼也會生氣了?

進了門,他忙將摟住女子一眼,卻對上她羞惱不忿的神色,無辜道:“不讓夫君回家?”

白芷咬了咬牙,瞥了一眼脖子未消散的紅印,氣哼哼道:“夫君要不要先看看脖子上的紅印,再說話?!”

這個壞人!

蘇布衣一怔立即反應過來。

摸了摸脖子,訕笑道:“昨晚本來是要回來的,不過畢竟有宵禁,沒有公主在身邊,夫君被抓了怎麼辦?”

白芷溫婉動人俏臉,一點點鬆動涼意,驟然“撲哧”一笑,抬手輕打了他一眼,嬌嗔道:“夫君的鬼話,自己信嗎?!”

蘇布衣尷尬的撓了撓頭。

公主殿下不就挺能接受的嗎?

“咕”一聲響,白芷眨了眨眼睛,詫異的目光落在了他臉上,語氣遲疑道:“公主府都不給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