憑著記憶,蘇布衣抱著溫軟嬌軀,越過幾座雪山,落在了一處沒有積雪的山谷。

落定那一刻,醒時花前坐,困是花旁眠,一切關於蘇蘭的情誼鋪天蓋地而來。

林鶯扶住他的身形,感受到了一種悲傷和喜悅交織的複雜情緒,抬眸望去不禁一怔,谷中蘭花已然默默開枝散葉,空谷獨自成長。

她忍不住驚喜開口:“師父,你看你的護佑,終究沒有白費。”

話落,少女眉眼頓時一凜,周圍的白雪消融,蘭花枯敗的枝葉舒展開來,似乎最為柔軟的力量卻可以衝破嚴冬的殘酷。

“這是……”蘇布衣微微詫異,隨即哭笑不得,“這都能悟出劍意?”

玄妙的感覺片刻消散,林鶯抬手時,一把劍被遞到了手上,雖然不順手但是不妨礙她遞出一劍。

“劍名,花語。”

蘇布衣“嗆”一下,不是名字不好,而是這感覺,竟然是守護之劍?!

劍分守與攻,劍客一般學殺伐之劍,是為攻,純粹簡單。

而守護之劍,後發制人,因為守護而奮起出劍,心有顧及,殊死一搏。

說白了傻丫頭肯定是想要守護誰,才會覺醒這麼雞肋的劍意。

至於守護誰?不言而喻。

隨著不遠處巨石崩碎,林鶯才撥出一口濁氣,轉頭揹著手走到自家師父跟前,求誇獎似的問道:“師父,鶯兒這一劍厲不厲害?”

“厲害……”實在不想掃興,蘇布衣微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,心裡飛快盤算著她將來得走勢。

很快,他勾了勾嘴角,計上心來,“等去了金陵,師父有一段時間要忙,你幫我守護小白,好不好?”

兩朵小白花待一起,不說頂半邊天,最起碼可以相互扶持無憂,也用不著跟他出生入死。

“遵命!”一聽師父有命,林鶯毫不猶豫抱拳答應。

總算不是師父的拖油瓶了!

蘇布衣瞥了一眼粉拳,總覺得似乎有些不太對,乾咳一下說道:“其實,也可以不用喊師父。”

“那叫什麼?”林鶯懵懂得問出口,很快又紅了臉,瞅了他一眼,羞澀的咬了咬粉唇。

“那有人的時候我還是叫您師父,沒人的時候再叫你……夫君?”

蘇布衣心裡一顫,嘴角浮起一起壞笑應下:“好,真乖。”

頓了頓,他伸手抬起那張嬌豔欲滴的清麗俏臉,聲音溫柔蠱惑道:“再叫一聲,有糖吃。”

灼熱的氣息,讓初經人事的女子芳心一顫,盯著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,林鶯腦袋暈乎乎的叫了一聲:“夫君。”

柔弱溫柔的聲音,讓蘇布衣心裡都忍不住微微酥麻,隨即抬手將她摟了過來,對著嬌嫩粉毫不客氣。

許久,

唇分。

拇指輕輕擦去粉唇邊水漬,湊到早已紅頭的耳邊,蘇布衣吹氣說道:“以後想吃糖,就得乖,不許不聽話。”

“遵命,師父”,林鶯迷糊答道。

“嗯?”

她趕緊抿了抿嘴,歪頭眉開眼笑,立刻改口:“夫君!”

“果然鶯兒最乖”。

林鶯眨了眨大眼睛,總覺得有一種被騙的感覺,可是師父這麼好的人,怎麼會騙她呢?

半晌。

小心翼翼採集了幾株蘭花,二人便一起上路了。

回到樓內,林鶯反而遲疑下來,盯著白衣挺拔的背影,略一沉思,便叫住了自家師父。

蘇布衣回頭盯著她眸中的小緊張,輕笑一聲,想要去拉她的手,卻被拒絕了。

“師父,師孃很久沒見您了,我先去把蘭花種了。”

話落,她轉身就跑來了,嬌俏背影讓人一時語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