領地和財產,還有個女奴異想天開喜歡上自己被拒絕,因妒生恨,兩人狼狽為奸,四處造謠抹黑他倆純潔的愛情。善良的人們聽後發出一陣陣的噓聲,那位叫央金的女奴真是不要臉,那位叫扎西的兄長真是滅絕人性。

午後清風微拂,阿奴挺著小肚子躺在雲丹腿上大發感慨:“還是小孩子看人最明白。”

“確實不是被你的糖收買的?”雲丹看見屋子小山一般的糖塊,臉上露出後怕的表情,慶幸自己已經戒了糖癮。小時候他吃藥多了,都要給糖含在嘴裡才能喝得下藥。雖然後來身體好了,不再吃藥,但是裡面的糟牙已經蛀掉了一顆。也許下次來的時候寨子裡德孩子們都是一嘴黑豆似的蟲牙。

阿奴打了他一記,忽然閃爍著長長的睫毛小聲辯解:“我有教他們刷牙的。”她特地買了牙刷分發給他們。說實在這裡路過的馬幫就像是個雜貨鋪,在那裡什麼都能找到。

這裡的人們很和善熱情,看見她的時候,單純的眼裡盛滿喜色和尊敬,沒有她在落隆莊園遇見的那種猜疑畏怯的目光,也沒有在梁王府裡被人監視的感覺。

雖然當初和談達成協議佛教和砵教共存,但是幾百年來砵體教有些反感。他們尊重納達巖是因為他的巫師身份和醫術,而不是因為他是白教掌教的弟子。看來若是阿依族人住在這裡,也不會被排斥,其實就在這裡生活下去也很不錯,阿奴心想。

經過明月和吳姑姑的“竊聽門”,又聽說王府裡裡外外,連劉仲指揮了五六年的屬下里都有皇帝安插的密探,她對於在梁王府居住的興趣全消,沒人喜歡連燕好的時候都有人偷聽。那個皇帝她一直不喜歡,總覺得那雙陰險地三角眼裡在算計著什麼,想起自己和阿仲的床第私語都被劉珉知道了,她又羞又窘,心裡狂罵那位有淫癖的變態皇帝。覺得阿依族人住在長灘湖也不保險。

陽光透過老核桃樹的樹梢宛如金色的絲縷灑滿了房間,地上光影斑駁。雲丹看見一塊光斑慢慢地移動到阿奴的臉上,連忙抱著她轉了個方向。

阿奴遲遲地笑起來,被斜陽的光線晃得半眯起眼。雲丹見她長眼睛眯成彎彎月牙,唇角微翹,帶著說不出的靈動狡黠,心神一蕩,忍不住低頭親下去。

她一開始怔了怔,也沒反對,任由雲丹又親又摸。後來她猶豫著輕輕地反啄了一下,雲丹大喜過望:“你是不是答應跟我回去?我想過了,不管孩子是誰的,都算我的。”

吐蕃人對孩子很是看重。加上婚前的性生活開放,不少地方的姑娘是生了孩子,證明有生育能力才能嫁人,所謂“大姑娘揹著奶娃娃出嫁”,所以一個家庭裡德孩子並不都是男主人的,他們對那個孩子也一視同仁。至於一妻多夫的現象也更是普遍。雲丹獨佔欲強,加上受了沈夫子的漢文化薰陶,雖然妻子悍妒,他做夢也沒想過要阿奴三從四德,但是一妻多夫他可不願意。某色狼在沒有娶老婆之前甚至考慮過一夫多妻。他實在割捨不下阿奴,咬咬牙依吐蕃風俗認了這血緣可疑的孩子發覺也不會怎樣。(一項綠頭中戴著=不死人,某狼道德底線被一步步拓寬而不自覺。)

阿奴只是輕輕嘆口氣,又在他唇上親了一下:“再說吧。”

得不到肯定答覆,雲丹急得抓耳撓腮。

阿奴突然問了一句:“你沒把大師兄怎麼樣吧?”

講起那隻死驢子,雲丹滿臉烏雲,惡狠狠地咬牙切齒:“我打掉了他兩顆門牙。”

阿奴和雲丹劉仲的信件全部透過軍隊的通訊系統傳遞,李長風基於某種不可告人的陰暗心理,像個良心壞掉的郵筒瞞下了所有人的信件。

雲丹和阿奴一樣,認為他是接受了那個食言而肥的變態皇帝的密令。

阿奴驚呼一聲埋怨道:“你不會等他傷好以後再打,要不是因為我突然跑去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