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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她哭得快站不住,雲丹沒法,只好抱著任她哭個夠。這裡海拔很高,阿奴哭了一會兒就覺得喘不上氣。雲丹見她沒哭了,正暗自慶幸,噶松忽然驚叫:“她昏過去了。”
兩人手忙腳亂,將阿奴放平,雲丹掐了掐她的人中,給她灌了幾口酒,酒沿著嘴角溢位來,見她臉色青灰,他急道:“不行,要趕緊揹她下去。”
噶松將阿奴放在雲丹背上,帶著幾個喇嘛護送他們下山。雲丹心急如焚,揹著阿奴跌跌撞撞地差點摔進山谷,幸而被噶松的棍子擋了一下。
他一路衝下山,直到山腳,才將阿奴放下。沒有多久她就醒過來,見上方一圈的光頭,嚇了一跳,醒悟過來是山上的喇嘛們。那些人見她醒了,黑黝黝的臉上喜笑顏開,雲丹擠進來,見她醒了,鬆了口氣說道:“這裡不能久待。”這裡雖是山腳,但是海拔仍然比察木多高很多。
阿奴心臟跳得的厲害,昏沉沉地說不出話,只有緩緩的點點頭,見她配合,雲丹臉上露出一絲欣慰。他抱起阿奴,匆匆告別噶松他們,兩人一騎,飛快的選擇低地往下跑去,直到一個河谷旁,阿奴才漸漸緩過氣來。
第二卷 蠻荒部落 第六十五節 修行緣由
見她臉色好點,可以說話了。雲丹找了個背風雪少的地方,扶著她靠在岩石邊,然後掏出他那個銅碗準備裝點水喝,阿奴發現這個碗還是原來在峽谷裡用來燒水的按個,碗底都被燒的發黑,饒是她心情不好,也覺得好笑:“那個碗底都燒黑了,你就不捨得換一個?”
“還是好好的,換什麼?”羅桑也叫他換一個,不知道為什麼他去捨不得,只是叫索朗旺堆將碗底黑灰擦洗一下。
“索朗旺堆怎樣了,怎麼沒看見他?”
“你天天關在屋子裡,哪裡看得見他,他可是一天問你三回,比對我這個主子還關心。”
阿奴嘆息:“其實很對不起他,把他妻子的骨灰塔帶到白瑪崗,現在我們卻要搬走了。”
“他沒有怪過你。”雲丹安慰的說道,見阿奴神色懨懨,重又提議:“要不要一起去中原?”
“族裡事情不少。”阿奴很猶豫,“準備搬遷呢,哪裡走的開?”
雲丹下到河邊撞了半碗水喂阿奴,那水冰的牙齒髮酸,阿奴喝了一口就不喝了。
雲丹將剩下的水一飲而盡,皺眉說道:“你那兩個哥哥是幹什麼啊,族裡的事情也該叫他們管管,比你還大兩歲,比阿錯差多了,成天不幹正事,只知道淘氣搗蛋,前些天還把老吉宗捉弄了。”
“什麼?”阿奴吃驚。她心情不好,沒有注意雙胞胎,這兩個又幹什麼好事了?
“他們將老吉宗的‘松巴’(靴子)上的牛皮捻繩都隔斷了,那種靴子是一層一層的牛皮縫起來的,結實的很,也不知道他倆費了多少功夫,才將裡裡外外的繩子都隔斷了一點,看上去好好的,老吉宗出門拜訪,還在人家家裡,靴子就一點一點散開了,失禮之極。”雲丹搖頭,“有那割靴子捻繩的功夫,不如幫你做些事情。”
阿奴氣得咬牙:“三天不打,上房揭瓦,不是沒有試過,這兩混蛋做什麼都被他們攪的一塌糊塗。”
雲丹道:“你太放任他們,以前你是妹妹,現在是族長,這種孩子按我們吐蕃的做法,先送寺院做幾年扎巴(小喇叭)吃點苦頭再說。”
阿奴垂著眼簾不吭聲,雲丹覺得自己說太多了,畢竟是阿奴的家事,於是又將話題轉回來:“跟我一起去中原找阿仲吧,他傻的很,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,真讓人不放心。”
阿奴忽然想起什麼‘哎呦’一聲笑出來。
雲丹以為阿奴笑他,奇怪道:“這話可是你說過的。”
阿奴笑得直咳嗽:“不是這個,上次在邦達分手的時候,阿仲拍著胸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