引劍門只要提供雪花般的銀子就好了,跟出兵沒什麼兩樣。

“對不起。”

陳數這種身份,當然不可能承認,道歉的是孟大烽,他代表了鷹盟,向剛才與他起爭執的孔泛說道。

當然也代表是向引劍門道了歉。

孔泛方才的發怒,也是因為引劍門出了那麼銀子,戰鬥卻打成那樣而累積的怨氣爆發,倒也不是針對孟大烽,連忙說:“沒關係。”

內訌危機解除了,可羅攀提出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:

“大家不用爭有爭無的,現在就算孔大叔有錢,拾柴幫也沒人了!”

這下是全場寂靜!

是啊,這才是最主要的問題。

以往除了拾柴幫,各個幫派沒多少弟子願意去阡梓城防守。

可是現在七幫主那種樣子,讓所有弟子都知道了,還怎麼指望他們自覺為七幫主拼命?

古氏街那麼快地失守,就是因為如此,軍心渙散。

“只有讓各個幫派提高出勤費,輪流派人去駐守了。”常耕傑提議道。

沒有了向心力,只有靠銀子這玩意兒了。

“可是這樣拖下去,不是辦法,很多幫派會因為錢如流水般的支出,而萌生退意,只會讓我們的力量,越來越單薄。”

“可是,若讓咱們這幾個幫派一力承擔,又不現實。”

“團結”和“銀子”,不管對玄門的商會,還是江湖的幫派,都是發展和強大的根本所在。

當初孔彰肯趟這趟混水,也是因為看中洪琪有非比尋常的向心力,有“團結”的力量,而自己也有錢。

有能力創造一個新的格局。

“現在古氏街失守,咱們更要保住其它在阡梓城的地盤兒。”

“雖說提高門下弟子的出勤費,治標不治本,但現在這個樣子,也只有靠重賞這一條路了。”

“每個幫派守一天,由咱們幾個開始,能撐到什麼時候再說吧,撐不住的時候,只能讓其他幫派也履行這個義務了。”

江半仙的笑容不見了。

“現在刑天門聯盟的重點,好像是放在東南戰場……這樣吧,我們出兵不方便,到我們守那一天,我們就出銀子,出雙份兒。”

陳數表態。

雖說西北戰場一樣不輕鬆,但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候,作為主戰團,萬萬不能因為什麼理由推辭。

“我們的難處和鷹盟差不多,不過輪到我們引劍門,我們一樣出雙份兒。”

孔彰有力地說道。

若是現在連聯盟高層都不團結,那麼這場戰不用打了。

“若只是輪流守一天,我們拾柴幫問題也不大。”

“雖說丐幫外圍弟子已經散的差不多了,但拾柴幫還在,丐幫還在。”

看見眾人關切的眼光,羅攀急忙申明。

“那麼,最後一個問題,該怎麼解決呢?”江半仙嘆了一口氣,焦慮地說道。

他的意思,所有人都明白。

孔彰也跟著嘆了一口氣道:“出大價錢,治標不治本,只有讓七幫主重新出山,才是治本的關鍵。不是為了防守,而是為了進攻,只有亮出鋒利的爪子,才能獲得最後的勝利。”

“可是,到現在,大夥兒都還沒有拯救七幫主的法子,難道,一切註定了麼?”

陳數皺著眉頭,憂心地說道。

基於內心對“英雄冢”酒館的恐懼,洪琪已經改變了醉酒的地點。

他選中了一個類似地下室的酒莊,沒有名字,沒有廂房,只有空曠的屋子,一旦人多起來,就會十分嘈雜。

因為歡聚在一起的客人,不僅可以喝酒,大聲交談,還可以跳舞以及唱曲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