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劍是為誰而拔。

她也不貪婪,不會去窺視對方的寶物。

只是她介意自己追不上丁重光,離他越來越遠,介意自己沒辦法站在丁重光身邊。

哪怕她如今已拜入二品宗門,而丁重光一直呆在小小的青禾城。

原本以為,她們的距離接近,可先前考核過程中,她透過“相信”而超水平發揮。

她才猛然驚覺,這不是意外,也不單純是因為信念而成功,而是丁重光在自己身上施加的力量。

見識越多,瞭解得越多,她就越發感到彼此的距離。

就像是丁重光曾與她說過的一句話。

【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,是魚與飛鳥的距離。一個翱翔天際,一個卻深潛海底。】

如果可以,她寧願自己蠢笨一些,什麼都沒有察覺,可以在對方安排下穩紮穩打地安心發展。

如果可以,她寧願自己沒有聽對方講的許多故事,可以安心站在對方身後。

可她觀念已經與這世界大多數女性不同,也意識到想要追逐的不是一般的修行者,不是一個五品世家的旁支人傑,而是一個可以掌握眾生氣運,俯瞰眾生的神靈。

彼此的差距。

對方那種可以與所有人都能達成良好關係,但與每一個人的交往中都透著疏離,與世界格格不入的氣質。

就算是積極如她也感到深深的絕望。

“追不上嗎?難怪你一直這麼努力修行,難怪你有著劍術天賦卻選擇紫雲峰。”

鳴葭看著本十分樂觀,遇事寵辱不驚的雲芝眼中的那股絕望感,心中即是痛恨那男人,又是疼惜。

她心中暗想: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才會讓雲芝這般絕望?不是天泉宗的人,又是在入宗前認識,莫非是那個同是青禾城的天驕趙嵐?

該死!該死!該死!

她心中不斷暗罵著,怎麼也不會才想到某個五品家族旁支普通族人身上,只打定主意一定要找出來,並想辦法把那人偷偷解決掉,讓雲芝長痛不如短痛。

可她又不忍雲芝情緒如此低落,便勸解道:“總要試試才知道吧?如果半途而廢,那以往的努力豈不白費?”

“無論他是怎麼樣的人,就算那人是數萬年才出世的聖皇也好,他也需要各方面,各階級的人才能管理天下啊?道德天尊都得需要一個專門扇風的童子!”

“只要你認真活著,在天泉宗,他如果真要成為什麼大人物,總會需要你的。”

儘管鳴葭不認為,雲芝真遇上聖皇那般人物,甚至還想著如何解決那個人,但她還是往大了說。

“扇風童子,扇風童子,扇風童子……”

雲芝重複著這句話,有種想要認命感覺,或許在他身邊當個扇風童子也挺好?

在她身邊當個扇風童子,這一生或也值得?

這麼想著,她心臟就是越痛,靈魂越是扭曲,一顆道心染上其他顏色。

可回想起一同在桃林下練劍的回憶,她就越發不甘心。

她似是魔怔般重複了“扇風童子”數十遍,看得鳴葭都荒神了。

就在她開始準備找了宗門裡的擅長治療的長老前來檢視時,雲芝眼神又猛然一變。

凌厲劍意自雲芝身體中透露而出,周遭事物皆化為粉碎,驚得鳴葭連忙退後。

“雲芝的劍意以往不該是醇厚,圓潤,擅長守禦的嗎?怎麼會忽然變得這邊凌厲,只是近身,整個人就有種被割傷的感覺。”

“而且劍意透體而出,雲芝的劍丹已經凝成了?”

鳴葭看著雲芝,越看越是驚奇。

隨著修行界改革,整個修行界開始繁榮起來的背景下,高層與底層的差距也越來越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