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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手,不停喚著錦衣,然後又沉沉地睡了過去。
淚水終是肆無忌憚地在素素的臉上肆虐開來,無聲地落在仍握著她手的杜雲柯的手上。與此同時,她的內心也開始在矛盾中掙扎。要不要告訴他自己就是錦衣?多想重新回到他的懷裡,重新和他在一起。可是現在的自己又如何能夠這麼做。怎麼辦,怎麼辦才好。
在杜雲柯床邊照料了整整一夜後,凌晨時分素素靠在床沿上打了一個盹後聽見外頭的雞啼聲後醒來,窗外透進光亮,原來已經天明。抬起身子時身上滑下一件衣衫,她一怔之下,知道一定是杜雲和為自己蓋的。當探手到杜雲柯額頭時,熱度已經完全退卻。怔怔地看著杜雲柯的臉,她伸手撫了上去,在他的眉梢眼角,臉頰和唇邊貪心地駐留,當俯身在他的臉上印上那深深一吻時,淚水又順著臉頰滑落下來。
看看天色大亮,她將替杜雲柯退熱的水盆端起,出了房門。抬眼看天,天空卻好似比往常更顯得陰晦,給人山雨欲來的感覺。走過一溜的幾個門口,轉到南向的一間房門外時,聽到從屋子裡傳出一個低沉的男聲。像是和屋裡另外的人在交談。素素也沒在意,繼續提步往前,卻在此時,屋裡之人開口說出的一個名字讓她渾身一震。身不由主停住了腳步。因為那屋裡的人所提到的那個名字居然是“於守謙”三個字,而這三個字恰恰就是父親的名諱。由於清晨比較靜謐之故,素素確信自己沒有聽錯。出於對有關父親事情的關心,她挪步到了門口。
“於守謙已死,知府大人難道竟是專為此事一大早特來見杜某的?”是杜青鶴的聲音。
素素聽出是杜老爺的聲音。心裡納悶,心想原來老爺也到了這邊,可是老爺怎會和別人在裡面提到自己爹爹?難道他認識爹?懷著狐疑之心她繼續細聽,只聽先前那提到父親名字,杜老爺稱他為知府大人的男子又開口了:“我是昨天才聽說你來了這邊,差人過來找你你又不在,心裡有事,所以也就顧不了許多,天沒亮就上門了。”
杜青鶴嘿嘿一笑道:“杜某昨日應朋友之邀去寶月樓了,沒能及時去府上拜望。還請大人見諒。”其實杜青鶴口稱知府大人的這人便是蘇州知府劉允升。
“我說杜老闆,你還有心去那種地方逍遙快活,你我都要大禍臨頭了!”劉允升滿腔焦慮地道。
“此話怎講?”杜青鶴一聽,不禁詫異,轉念道,“你說的大禍該不會就是你先前提到的於守謙吧?”他輕笑一聲又道,“於守謙已死,難道還能活過來找我們報仇不成?”說到這裡,他語氣裡已是不乏嘲弄。
“你有所不知,你先看看這個。”劉允升說著從懷裡摸出一封信遞給杜青鶴。
杜青鶴疑惑地看了一眼劉允升。隨手接過信來,見信封上寫著“幽冥界未轉生者闔家拜上”的字樣,不由一驚,還未及抽出信來。便道:“這,這是什麼意思?難道說是鬼魂寄給你的信?”
“你先看了再說。”劉允升催道。
杜青鶴展開信紙,只見上面寫著:愚兄含冤入獄,家破人亡,及至閻君駕前,才知皆為人禍。大仇未報,遂不願忘卻深仇,轉世為人。與賢弟至交,不忍陰陽分隔,遂懇求閻君,請賢弟下來為伴。還望賢弟務必保重,靜候愚兄不日前來相請。
杜青鶴看完,驚疑不定間,抬頭問道:“你該不會對我說這是於守謙寫給你的吧?”
“除他之外,還能有誰?”劉允升道。
“荒唐!”杜青鶴道,“大人怎會有如此想法?人都死了這麼多年了,如何會寫信給大人?一定是有什麼人在背後裝神弄鬼!”
“我起先自然不信,”劉允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