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澤同寫下一個地址交給葉秋:“這是謝從聞一直尋找的人,我前段時間出國無意當中發現,你拿著這個和他交易,他會同意的。

葉秋有些不可置信,轉眼又覺得諷刺。

他們找那人找了那麼多年,謝從聞的父母也是在尋找那人的路上車禍而亡。

現在,那人的蹤跡卻成了她和謝從聞離婚的交易籌碼。

葉秋收下地址,和白澤同道了謝:“謝謝你白叔。”

白澤同嘆了口氣,伸手在葉秋肩頭鼓勵似的拍了拍:“我們之間客氣什麼,只是我心裡還是有愧。早知道謝從聞對你這麼不好,當初你們結婚我就應該攔著,想想過去幾年,真是對不起你父親。”

“白叔……”

白澤同搖搖頭,離開了會議室。

看著對方日漸蒼老的背影,葉秋眼眶微微有些發熱。

如果她的父親當初還活著,現在也和白叔差不多年紀了。

“葉總,張月慈來了。”

何葉的出現打斷葉秋的回憶,她眉心擰起,面上表情已然帶著不悅。

“她來做什麼?”

“說是有重要的事情和您說,與……十年那場綁架案有關。”

何葉說得猶豫,葉秋卻瞬間瞪大眼睛,她重複又問了一次:“你再說一次,她來做什麼?!”

何葉又重複一遍,得到相同的回答後葉秋立馬讓張月慈進了會議室。

這是張月慈第一次看到葉秋辦公時的模樣,比起之前的狼狽,現在的她強勢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。

即便身上帶著傷,也半點不影響她的氣場。

這樣的她,看著和謝從聞很是般配。

張月慈心中越發妒忌,嘴上說出的話也如同刀子一樣傷人:“沒想到捱了一頓打,葉小姐還能繼續工作,真是佩服。”

“那些粉絲是你派來的?”

張月慈搖搖頭:“當然不是,只是從聞哥把這件事告訴我了。葉小姐,真是對不住,是我的粉絲不懂事。可他們也是為了我好,誰讓我和從聞哥更配呢。”

本以為這些話會刺傷葉秋,可葉秋聽完卻沒有任何反應。

她只是略微抬了抬眼皮,有些不耐煩地說:“你到底有什麼事?”

“你知道張詞鋒張警官嗎?”

葉秋放在桌下的手不動聲色地握成了拳,面上卻也依舊冷靜。

她冷眼看著對方:“你和張詞鋒是什麼關係。”

“他是我父親。”

懸著的心終於死了,餘下的話葉秋甚至不用多問都知道張月慈到底想要做什麼。

當年的綁架案一直是張詞鋒在負責,張月慈是對方的女兒,如今找上門來,那就代表已經知道綁架案的事。

張月慈是在要挾她。

葉秋忍不住笑了:“你想讓我離開謝從聞?”

“沒錯,你們之間根本就沒有感情,何必要苦苦支撐。”

葉秋沒說話,她站起身走到張月慈身邊,目光審視著對方。

她氣場強大,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商海中經過無數次淬鍊,小小的張月慈根本抵擋不住她這樣的眼神。

“你你、你想做什麼!”

“你以為你是謝從聞的真愛?就算我和他離婚,過後還會有無數個‘你’來取代你的位置。更何況,現在謝從聞不願意和我離婚。”

“不可能!”

張月慈下意識否認,可隨即像是想到什麼似的,又開始躊躇起來。

“你的事情我可以幫你,但你必須要和從聞哥離婚。不然,我不會放過你!”

說完,不等葉秋的回應,張月慈飛快地離開了會議室。

而葉秋,則站在原地久久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