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秋心下瞬間一沉,她甚至懷疑是謝從聞在和她開玩笑。

她在床邊半蹲下來,皺眉道:“這種玩笑不好笑。”

然而男人表情和她一樣沉肅,甚至還透著幾分疏離。

“我也沒必要和你開玩笑,還有,這是哪兒,我的身體怎麼回事?”

這時葉秋才注意到男人從醒來開始就沒有動過,原本不好的預感在此時越發強烈。

“你……動不了嗎?”

謝從聞嗯了一聲,沉默一瞬後補充道:“全身都動不了。”

醫生當初的話迴響在耳畔,即便謝從聞醒來或許也會全身癱瘓。

她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好像發生了。

葉秋拿出手機立馬撥通許越的電話:“馬上叫醫生來謝宅,謝從聞醒了。”

不到一個小時,醫生帶著專業團隊來到了謝宅。

在給謝從聞做了全身周密的檢查之後,醫生一臉可惜地說:“葉小姐,謝先生現在這種情況想要恢復的可能極小,連百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沒有,你們還是做好心理準備吧。”

百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沒到,那不就是不可能恢復嗎?

一時間葉秋腦中紛亂如麻,她甚至不敢去看謝從聞,害怕對方問她結果是什麼。

像謝從聞那樣驕傲的男人,怎麼可能允許自己變成了一個癱瘓在床,做什麼事都需要被照顧的人?

葉秋想象不到,也不敢去想。

等醫生離開後,葉秋叫來了許越:“立馬聯絡世界各地的專家,還有,這件事決不能讓他知道。”

許越心情複雜的點了點頭,隨後下去安排了。

葉秋站在門外,深吸了口氣,整理好自己的心情這才走了進去。

她剛剛進去,迎面就聽到男人的怒吼:“你們對我做了什麼!是不是你,是不是你害我變成這樣的!”

此時的謝從聞猶如一個瘋子,他狠狠瞪著葉秋,彷彿在看一個仇人。

葉秋從未被謝從聞用這樣的眼神看過,她心上說不出的難受,卻還是強忍內心的情緒走了過去:“你的確是為了救我才變成這樣的……但你別灰心,我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。”

謝從聞緊咬著牙關,死死瞪著葉秋:“滾,我不想看到你。”

葉秋喉頭難受的動了動:“在你好起來之前,我是不會走的。”

“你賤不賤?讓你滾你還不滾?”

男人似乎已經完全忘了她,各種難聽的話一句一句落在她的身上,彷彿她是世界上最惡毒最不堪的女人。

葉秋有些恍惚,她已經很久沒見過這樣惡劣的謝從聞了。

明明她應該早就知道對方是這種人應該習慣才對,可不知道為什麼,她卻忽然想起在r國謝從聞救她的那天。

男人將她完完全全護在懷裡,擋住了所有的傷害,就連昏倒之前都在安慰著她。

她從沒見過那樣的謝從聞,又彷彿這才是真正的他。

葉秋鼻尖微微有些發酸,她扯了扯僵硬的嘴角:“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離開,等你好了之後,我自然會走。”

說完這些,她沒再看男人一眼離開了房中。

小寶就守在外面,瞧見她眼眶溼潤的模樣立馬上前抱住了她的腰。

“爸爸又欺負媽媽了嗎?”

葉秋半蹲下來,她輕輕揉了揉小寶的頭髮,溫柔地說:“這次不怪爸爸,他生了病忘記了以前的事情。等他好起來,他就不會這樣了。”

小寶緊抿著唇不知道在想什麼,只是小手緊緊拽著葉秋像是生怕她會離開似的。

“媽媽,我聽見爸爸叫您滾了。你不會離開我們的對不對?”

“當然不會。”

至少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