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生得意須盡歡,莫使金樽空對月。天生我材必有用,

千金散盡還復來。烹羊宰牛且為樂,會須一飲三百杯。

岑夫子,丹丘生,將進酒,君莫停。

與君歌一曲,請君為我側耳聽。

鐘鼓饌玉不足貴,但願長醉不願醒。

古來聖賢皆寂寞,惟有飲者留其名。

陳王昔時宴平樂,斗酒十千恣歡謔。

主人何為言少錢,徑須沽取對君酌。

五花馬,千金裘,呼兒將出換美酒,與爾同銷萬古愁!”

因為天木大陸上沒有“黃河”,因此樂正珏就把原詩中的黃河改成了“萬河”,至於那陳王……反正哪個年代都有陳王,至於說驕奢的生活這些皇親國戚都一樣,所以倒是沒什麼關係。

第三首出來,那些人都聽的傻了。

如此豪放、如此霸氣、如此恣意妄為的詩!簡直是千古絕唱啊!

看著原本不可一世的文人士子們臉上那呆滯的表情,樂正珏也來勁了,她直接邁步走到白牡丹的桌案前,鋪開畫紙,提起筆來便開始在上面作畫。

不過是小半個時辰,一副松鷹圖已經一揮而就。

不用問,這依然是來自器中洞天的藏書室的。

樂正珏所畫的這副,或者說她所剽竊的這副畫,作者名為李苦禪,是畫鷹的高手。

雖說是剽竊,但是繪畫這玩意你沒個十幾年的功夫想剽竊你也剽不來啊。要不是樂正珏本身透過多次合魂靈魂強大,擁有了近似於人形鐳射印表機的能力,她還真就畫不出來。

長三丈、寬一丈的巨幅畫卷上,樂正珏用成年人手臂粗細的大筆一通潑墨揮灑,一副松鷹圖立刻躍然紙上。

畫面上,五隻威猛的大鷹棲息在高聳的崖石之上,周圍挺立的蒼松鬱鬱蔥蔥。利爪宛如鋼鉤緊扣崖石,五隻雄鷹渾身濃黑,如同鋼鐵鑄造成的雕像,鷹的喙如同五柄利斧,用淡淡的花青暈染之後似乎閃現著冷冷寒光。

五隻鷹的姿態各有不同,但都有著不怒自威的凜凜神氣。那簇簇的松針,每一筆都沉著穩重、痛快淋漓,具有濃烈的金石韻味。那堅實的樹幹,宛若在雲海中翻騰的游龍;那崖石之上苔點的點蝨,深沉的墨色真是入紙三分。

儘管如此,整幅畫面卻顯得端莊素雅、沉穩平和。

這技巧已經不能用技巧來形容,而是近乎於自然之道!

當幾個白袍青年小心翼翼的用撐杆將樂正珏這幅松鷹圖撐起,向四周數千人展示時,按捺不住的驚呼聲一聲接著一聲此起彼伏,震得四周江面都上下搖動了起來。

一些稍微老成些的識貨的文生看著這幅松鷹圖呆呆愣愣,突然間流下熱淚,繼而捶胸頓足,放聲哭嚎起來。

他們沉浸丹青之道數十年,居然還不如樂正珏這個最多十六歲的少女,這讓他們情何以堪?

冷笑著看了滿臉蒼白搖搖欲墜的白牡丹一眼,樂正珏知道這傢伙絕對還是不肯善罷甘休。

果不其然,白牡丹看著那幅大氣淋漓的松鷹圖,面色一陣變幻不定。過了許久,她才強擠出一絲笑容,對樂正珏笑道:“沒想到樂正師妹還畫得一手好丹青,只是這幅松鷹圖,倒也豪放大氣,就是……不太精緻了一些。”

尉遲鳳鳴在旁邊聽了,眉毛一挑,氣洶洶的就要上前和白牡丹理論。不夠精緻?不夠精緻?這是松鷹圖,不是跳蚤圖!

樂正珏一把拉住了尉遲鳳鳴,看著目光閃爍的白牡丹淡然笑道:“不夠精緻?這倒也是,如此豪放雄渾的蒼鷹,像白師姐這樣養在花圃中的嬌貴小姐,當然不明白這種英雄豪情。也罷,要精緻的,樂正珏倒也能畫!”

詭笑了幾聲,讓木臺上的侍女鋪好了上好的白色錦緞,樂正珏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