臉蒙上,估計本身也有問題。

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,這種雞毛蒜皮,大拿懶得去追究,沒再多想,到了鋼廠門口,就看到老沙坐在門口抽菸,老沙靜靜的坐著,閉著眼靠著牆,一根菸叼在嘴上,燃燒到菸屁股,一長條菸灰沒有掉落。

大拿眼尖,立刻就發現,老沙衣服被撕破,身上還受了傷。

“老沙,你沒事吧?”大拿跑過去,看到老沙不知是昏厥還是睡著了,著急的喊道。

老沙勉強睜開眼,望了望大拿,說:“我一直在等你。”

“我看你受傷不輕,是不是有賊進來?”大拿扶起老沙往值班室走。

“不是賊。”老沙勉強的搖了搖頭。

“是不是一個長得像兔子的人來過?”大拿想起什麼,聲音低了幾度。

“你怎麼知道?”老沙頓了下,疑惑的問,“你也遇到了?”

“我在冬生叔那裡知道了點事情,我們回去了慢慢說。”大拿說道。

大拿攙扶老沙進了值班室,看到老沙身上有幾道劃傷的血痕,特別是一側肩膀,全都淤青,傷得很厲害。

“有個兔子兵活了。”老沙苦笑著指了下自己的傷處,“害我從高處掉到地面,差點摔死!”

“我也知道了冬生叔,根本還藏了很多事實,沒跟我們說!”大拿拿出一些應急的藥品和繃帶,替老沙清洗傷口,然後準備包紮。

大拿和老沙就把彼此經歷的事情跟對方都說了一遍。

說完經歷之後,老沙又說:“現在看來,我們之前的猜測,跟事實情況有出入。這個害冬生,以及害我的兔子人,其實就是個兔子陰兵,就是從地下爬上來。”

“如果真有祭祀人存在,這個兔子陰兵就不可能爬出來。”大拿接過話頭說,“我看,你說到的天葬,水葬等等的祭祀方法,根本就不存在,只有這個兔子陰兵是真的,他是一切怪事的罪魁禍首,我們只要抓到他,一切問題就能解決。”

“我的看法跟你恰好相反!”老沙搖頭。

“你說說看。”大拿幫老沙完全包紮好,坐回去。

“祭祀人是一定存在,這個是由鋼廠的佈局決定,兔子陰兵不可能做這件事。我現在的猜測,是因為這個兔子兵在想辦法突破壓制的佈局,也就是在破壞祭祀!”老沙在大拿回來之前,其實已經想了一段時間,這時候,終於有了比較清晰的想法。

“我不太明白。”大拿聽得十分懵懂。

“我們知道,祭祀是一種神秘的力量來主導,他可以有任何形式來做到這件事。為什麼當初的塔吊事件,有五個人差點出事?結果就只死了三個?”老沙不徐不疾的說,“原因就只有一個,當天的活人獻祭,就只要三個,但是,地下的兔子陰兵,或者說,是指揮得動陰兵的某種力量,察覺到了這件事,他們就讓兔子陰兵在活人獻祭這件事上搗亂,但還是差了點,沒有成功。”

“後來鋼水事件,又是三個。”大拿明白了老沙的意思,“可是,到了蓄水池,人數就變了。開始有三個出事,但後來又有一個出事!”

“活人獻祭,就是一種儀式,儀式上面,很多數字,或者道具,都要很精確,特別是數字,需要遵守一定的規律,如果錯了,這個儀式很有可能就沒有任何效用。”老沙點點頭,知道大拿已經懂了。

“也就是說,兔子陰兵,和那個獻祭人,其實是在爭鬥!”大拿氣得咬牙切齒。

“兔子陰兵想讓我從樓頂上摔下來,沒有成功,又想我在蓄水池裡淹死,結果都是為了讓那個活人獻祭的局被徹底破掉。”老沙忍不住一笑,“而且害冬生,也是一樣。他每改變一個數字,就離破壞儀式近一步。不過,他遇到了我,栽了!”

“他真的沉到蓄水池裡……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