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謝氏離開,葉秋坐上車對著司機說道:“去三醫院。”

末了又對一旁坐著的何葉說:“離婚協議讓律師重新再擬一份給他送過去,如果他還是不籤,到時候就只能走別的程式。”

半小時後他們抵達三醫院,a市的精衛中心,徐琳現在就在13棟的10層。

從葉絮和葉兆楠出事的那年開始算,她在這裡住了快十年的時間。

葉秋仰頭望向徐琳所在的樓層,雨越下越大。即便何葉給她撐著傘,也有零星的雨水落在她的眼裡。

十二月的雨水,冰冷而又刺骨。

她微微眯了眯眼,然後熟練地將把身上的尖銳物品交給何葉,這才上了電梯。

電梯在10層停下,走出電梯還有一道厚重的玻璃門,門口坐著兩個守門的護士。瞧見葉秋,立馬按了開關。

玻璃門開啟又關上,幾乎密不透風。

葉秋把來時買的禮物遞給護士,又在登記表上登記了自己的資訊,這才禮貌道:“一點小小的心意,這段時間辛苦大家了。”

她是醫院的熟人,護士早就對她眼熟,聞言笑眯眯接了過來。

“徐姨這段時間情況比較穩定,這會兒還在看電視呢。”

葉秋點點頭,然後熟練地去了走廊盡頭的那間病房。

病房的門半掩著,能聽到裡面傳來放電視的聲音。

葉秋在門口駐足了片刻,這才敲門走了進去。

病床上坐著一個長相溫和美麗的婦人,身上穿著藍白格子的病服。在她身邊,還有一個和她年紀相仿的病友,兩人似乎在看著電視聊著天,說說笑笑,心情很好。

可惜,這樣的氛圍隨著葉秋的到來被打破。

看到葉秋的瞬間,徐琳嘴角笑意盡失。

“你來做什麼。”

她沒有對葉秋大吼大叫,冷漠的態度甚至不如一個陌生人。

“我來看看您,順便……想要了解一下當年的綁架案。”

話落,徐琳拿起櫃子上的水杯就朝著葉秋砸了過去。

砰的一聲,玻璃水杯在葉秋的額角碎開。

鮮血順著額角流下,經過眼角時流進了眼裡,模糊了葉秋的眼睛。

額頭上傳來陣陣疼痛,葉秋卻是習以為常般拿出手帕輕輕擦掉臉上的血跡。

“媽,難道你不想找到當年的兇手嗎?”

“你才是兇手!”

徐琳此刻已然不再冷靜,她目光死死地盯著葉秋,彷彿和她是不共戴天的仇人。

眼前的葉秋在她眼裡是個扭曲的魔鬼,她掐住葉秋的脖頸恨不得殺了她。

“是你!都是你!你來之後他們都死了!你才是真正的兇手!”

犯病的人力氣大得驚人,葉秋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。

就在這時,一股大力將他們分開。

是謝從聞來了。

男人不知何時跟著他,顯然已經將剛才那一幕看了明白。

“徐姨,冷靜點。”

謝從聞不是沒來看過徐琳,但大多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來,幾乎沒見過徐琳發病的模樣。

尤其是徐琳對葉秋的態度,更是……第一次見。

謝從聞的到來並沒有讓事態好轉,反而讓徐琳更加癲狂。

“阿聞!你怎麼和她在一起了!你忘了你喜歡的人是誰!是葉絮!葉絮!”

徐琳充滿血絲的眼睛惡狠狠瞪著葉秋:“你害死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和姐姐,現在還要搶你姐姐的男人,你要下十八層地獄!”

明明是自己的親生母親,卻對她說了所有惡毒的詛咒。

謝從聞也沒想到自己的到來會讓事態更加嚴重,他毫不懷疑,要是病房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