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認識他?”

葉秋沒說話,腦海中仔細回憶著,可腦袋像是被蒙上了一層霧霾,她怎麼也想不起來。

腦袋隱隱作痛,她難受地捂住了頭。

“怎麼了?”

謝從聞瞧著葉秋表情不對,連忙低聲問她。

葉秋只是搖頭,腦袋的疼痛越發劇烈,下一瞬竟是暈了過去。

“小秋!”

……

醫院,住院大樓。

“葉小姐的檢查結果沒有問題,根據您的描述來看,很有可能是受了某種傷害過後的應激反應,這個建議去找心理醫生談談。”

醫生的話讓謝從聞面上一怔:“應激反應?她怎麼可能會有……”

話說一半停了下來,他記起來當年的綁架案,還有可能葉秋在來到a市之前也許就已經受到過某種傷害。

謝從聞離開醫生辦公室,去了葉秋的病房。

病床上的女人臉色蒼白,比起從前消瘦不少。即便在睡夢中,眉心依舊輕蹙著。

似乎睡夢中感覺到謝從聞的目光,她的眼睛動了動,很快就睜開了。

“我、我在醫院嗎?”

頭頂白色的燈光太過刺眼,葉秋下意識用手捂住了眼睛。

大腦還殘存著暈倒前的疼痛,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。

謝從聞起身關掉病房的吸頂燈,轉而開了燈光更為柔和的壁燈。

暖黃色的燈光映襯在男人的臉上,將那份高高在上的不馴似乎都變得柔和不少。

“嗯,醫生說你受了刺激,需要心理醫生。”

提及心理醫生,葉秋的表情微變。

她別過頭,用著近乎有些冷漠的聲音說道:“不需要,我自己的情況比誰都清楚。可能是晚上穿得太少,有些著涼了。”

謝從聞從未見過這樣的葉秋。

“你先走吧,我想自己一個人靜靜。”

葉秋再次開口,這回她下了逐客令。

謝從聞靜默片刻起身,他靠近葉秋,幫她捻了捻被子:“好好照顧自己。”

他說完,這才離開。

謝從聞一走,葉秋的身體幾乎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。

有些不願意想起的回憶在此刻想起,猶如針扎般密密麻麻的刺痛遍佈全身。

她也根本沒辦法面對謝從聞,要是對方知道那些事又會怎樣看她……

在醫院躺了一個小時,葉秋就離開了。

她回到公寓,叫來了何葉。

“你去查一查這個叫黃鎮廷的男人,還有……派人去這個地方看看還有沒有在。”

葉秋說著給了何葉一個地址,何葉應下卻沒有立馬離開,反而有些欲言又止地看著她。

“怎麼了?”

“葉總,醫院那邊來了電話,說是您母親想要見您。”

快十年了,幾乎每一次葉秋去醫院都會帶著一身傷回來。

徐琳恨極了葉秋,從未主動開口要見她。

短暫的吃驚後,葉秋點點頭。

“我知道了,你告訴醫院那邊,明早我會過去。”

翌日,葉秋來到醫院。

這一次,徐琳見到她比她想象中的要冷靜。

看到她來,不鹹不淡的瞥了她一眼。

“你可別多想,要不是阿聞那孩子過來說情,我根本不會見你。”

徐琳說著似乎又覺得不夠,咬了咬牙又罵了一句:“我真恨不得當初沒有生你,不然也不會害死你爸和你姐。”

葉秋面無波瀾,她倚靠在牆邊拿出一包煙來:“介意我抽菸嗎?”

徐琳沒搭理她,只是低聲吐槽了句‘晦氣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