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妻兩人又說了一陣話。直到看到早早頭一點一點的才回了屋。

夏天的早晨天亮得早,太陽出來得也早,即便是出門得早,到衙門額頭也見汗。

這樣的天氣,他們中午是不會往返於王府的,下人會將飯菜送過來。六人一桌用飯,感覺和在家裡也沒差。

“王爺,老奴有事求見。”

段梓易揚眉,沒要事,明德絕不會這個時候來打擾他。放下筷子擦了擦嘴,“進來說話。”

“是。”明德進來朝眾人行了禮,稟報道:“老夫人派人過來傳話,說有人自稱是王爺您的舅親登門求見,老奴剛才回府了一趟,來人是鄭家人。”

鄭家?段梓易皺眉,“他們不是在南嶺待著,怎麼會過來這裡?”

“老奴看他們是做的行商打扮,具體如何,老奴卻沒有去問,您看……”

段梓易不喜歡他外祖一家,他一直無法理解,就鄭家那樣的家庭是怎麼養出母妃那樣性子的人的,後來母妃病逝,他被遣送離宮,鄭家不說要如何助他一助,生怕被牽連,竟然沒一個人來送行,更不用說其他了,那時他才十二歲。

在上都城破後,他讓屬下將人安全送走就已經是盡了他最後那份心。

“去問清楚他們來幹什麼。”

“是。”

重新拿起筷子,給秋兒布了幾筷子菜,段梓易道:“無關緊要的人,無需理會,吃你們的飯。”

夏含秋看出他情緒不高,也沒有多問。

飯後,段柏瑜識趣的沒有跟過去。

“看你都沒吃多少東西,和鄭家有不愉快?”

“我喜歡的人本就不多。”段梓易拉著秋兒在自己身邊坐了,“我現在有你們就夠了。”

夏含秋回握住他,語聲溫柔,“真要不喜歡,將人打發走了就是,你也說是無關緊要的人了,別為了無關緊要的人傷神,恩?”

其實段梓易只是覺得有點糟心,他鐵石心腸,能讓他費心的也就這麼幾個人,又怎會是會為了這等事讓自己不好過的人,現在被秋兒這般溫柔對待,他倒覺得那些人來得挺是時候,秋兒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關心過他了。

等了沒多久,明德回來了,“王爺,娘娘,老奴弄清楚了,來人是鄭家二爺鄭邦國為首的這一支,說是南嶺地處偏僻,想遷族來會亭,請王爺相助。”

“休想。”段梓易眼露戾氣,“他們當這天下是他們的,他們想如何便如何?這大梁,和他們有什麼關係?我不想見他們,明德,你回去告訴他們,哪來的給我回哪裡去。”

“是。”

夏含秋端了杯茶放到他手裡,“這樣合適?”

“他們最是擅長順杆子往上爬,我只要表現得有一點點念舊情,他們就會像那水蛭一樣咬著你不放。”段梓易冷笑,“但凡他們對我有一點點恩惠,我都願意當那個讓他們爬的杆子,可惜,僅剩的那層血緣關係我都已經償還了,他們有什麼臉覺得我一定會順他們的意?”

夏含秋大概也就知道鄭家人是什麼秉性了,這樣的人確實招惹不得,真要留下他們,換之他們不敢惹,對她這個沒什麼背景的外來媳婦一定不會客氣,她可不會將自己送上門去被欺負。

“別想了,去歇一會再忙活。”拉著人起身,兩人去了裡間。

下午忙了沒多會,就有衙役進來稟報,“王爺,外面有人自稱是您舅親,想要見您。”

段梓易一點也不意外他們會找到這裡來,冷笑道:“讓他們在外面等著,本王現在不得閒。”

“是。”衙役每天見的都是官兒,便不是人精也都修煉出來一副好眼色,看出王爺的態度也不客氣,就讓人在衙門外等著,太陽雖然已經西移,那地兒卻也還在太陽的照射下,熱浪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