藥片,直接放進嘴裡。

卻發現手裡沒水。

幹噎了兩下沒嚥下去,藥片有點兒大,噎得他直乾噦。

“老二你給他整點兒水!”劉春生看不下去了,衝著孫二說道。

“真特麼苦啊!”

嚥了半天也沒嚥下去,藥片在張三嘴裡化了一層。

一股極苦的味道在嘴裡蔓延開來。

這時大鍋裡的水也燒開了,孫二用水舀子舀了半下水,遞給張三。

苦的一臉褶子的張三接過水舀子就喝。

“唉小心燙!”孫二伸手攔了一下,可是沒來得及。

“噗!”

連水帶藥,全噴到炕上了。

“唉我艹,你倒是給他兌點兒涼水啊!”劉春生低著頭捂著臉說道。

孫二於是又去水缸裡舀點涼水,自己喝了一口試試不燙了,這才又遞給張三。

“再...再幫我扣兩片!”張三伸著舌頭說道。

“扣啥扣,就吃這個吧!”劉春生伸手從炕上撿起兩片快化沒的去痛片,一把塞進張三嘴裡。

然後又扶著水舀子給他灌下去,這才重新躺回原位。

張三吃完了藥,側著身子躺在炕上,伸著舌頭涼快著,把燙的通紅的舌頭衝孫二晃晃。

“二哥,你看似不似燙次票了!”張三含糊不清地說道。

“沒起泡,放心吧!要不我給你整點冰舔舔?”

“也行!”

孫二又來到水缸,拎起鍋臺上的菜刀,用袖子胡嚕兩下上面的木頭渣子,拿刀背輕輕磕下來一大塊冰渣子。

平時他們這水缸裡,是始終有一層冰的。

孫二把冰塊放在張三的舌頭上,後者立馬舒服地哼哼兩聲。

這時候火炕也終於有了點溫度,屋子裡不再那麼冰冷。

“大哥,家裡沒啥吃的了,咋整啊?”孫二捂著咕咕叫的肚子說道。

“你去外屋地的地窖里扣扣,土裡應該還有幾個土豆。”

這是劉春生最後的一點存貨,孫二一聽立馬去地窖裡找了起來。

“別烤啊,放鍋裡蒸!”劉春生大聲說道。

孫二挖了滿手的土,還真翻出來五個拳頭大的土豆。

趕緊爬出來用水洗洗就放進鍋裡。

兄弟三人吃著蒸土豆,一人一個,剩下兩個準備明天早上分了吃,不然出去找吃的也沒力氣。

“明天老三在家待著,咱倆去集市那邊尋摸尋摸!”劉春生對著孫二說道。

幹活他們是不想去幹的,實在太餓了就去偷或者搶。

按照以往的經驗,每天都能有點收穫,只是今天卻栽了個大跟頭。

“這年頭還是山裡人過得好啊,有槍有炮的,還能吃上肉!”劉春生感慨地說道。

“肉!”聽到肉字的孫二和張三一臉的嚮往。

“要是現在給我塊兒肉吃,讓我幹啥都行!”

“等咱緩過勁兒來,一定要找到坑咱麼那小子好好說道說道!”

“絕對不能放過他!”

“對!不能放過他!”

“阿嚏!”張勝利揉了揉鼻子,“誰特麼唸叨我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