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府內?”

“我沒有必要騙你。衛巡檢。”範太保翹起二郎腿,透出幾分有恃無恐的得意:“你要能找到他,便隨你問話。”

“既然這樣,那就沒辦法了……”衛玉說著抬手。

旁邊一名武官上前,從袖子裡抽出一卷東西,俯身遞上。

範太保看在眼裡,自當是什麼文書之類,他渾然不在乎,鼻孔裡噴出一道氣:“呵呵,除非衛巡檢拿的是聖旨,不然就不用顯眼了。什麼東西在我這兒都不管用!”

衛玉道:“哦?太保還沒看一眼就知道不管用?”

範太保翻出白眼,嗤之以鼻。

衛玉將那一卷紙一抖:“那至少請太保過目,看看畫的像不像就是了。”

範太保微怔,側目瞧了眼,整個人猛地坐直:“你……這是什麼?”

衛玉眨了眨眼,頗為無辜地道:“太保如此反應,到底是畫的太像,還是認不出來呢?若是前者倒好,若是後者,那我便要回去叫畫師從頭再畫了,不然找不到人如何是好。”

“你、你說什麼?!”範太保瞪向衛玉,道:“什麼找不到人?你拿我兒的畫像做什麼?”

原來這張紙上的竟是一個人像,十八/九歲,尖下巴高顴骨,微露兇相,竟是範太保之子範賜。

衛玉撫掌笑笑:“既然太保認得出來,那就無妨了。至於這是做什麼用的……那自然是張貼在街頭巷尾,叫軍民人等留意,一旦發現範賜蹤跡,即刻拿送到御史臺,或者及時報信……都有賞金。”

“混賬!”範太保跳起來:“衛玉,你是什麼意思!你當我兒是逃犯嗎?”

衛玉微微揚首望著範太保,此刻已經沒了笑容,眼神裡透出幾分凌厲:“我既然親自登門,太保就該知道我勢在必得,現在太保可以選一選,是你自己把公子交出來呢,還是讓我自個兒去找?”

範太保吼道:“你敢!”

衛玉淡淡道:“太保想試試衛玉的膽量?”

範太保怒髮衝冠,暴跳如雷叫罵道:“區區一個巡檢而已,也敢在我跟前如此放肆,我豈能容你……來人,給我把他們打出去!”

一聲斷喝,外頭的家丁們頓時圍了過來。

“誰敢!”吼聲如雷,卻是阿芒轉身,不由分說地一揮手臂。

有個靠的最近的家丁被阿芒橫臂一掃,整個人輕飄飄地倒飛出去,直接跌出廳門口,無法動彈。

阿芒勢不可擋,又大吼了聲,用力往另一人身上撞去。

那人躲閃不及,也如斷線的紙鳶,狠狠撞在門上,頓時口鼻流血,差點兒門都撞破。

範太保勃然色變。

衛玉好整以暇道:“太保,你真的要動手麼?若是你先動手,可就別怪御史臺得罪了。”

範太保看看蓄勢待發的阿芒,又看看那些戰戰兢兢的家丁們,氣不打一出來:“衛玉!”

他沒想到衛玉如此難纏,她竟然有備而來,文武兼備:一手阿芒,無人能敵,一手影貌圖,死死拿捏。

範太保很清楚後果——衛玉手中的這影貌圖一旦張貼出去,滿城人等,都會知道範賜乃涉案之人,而範太保府裡出了一個通緝逃犯。

若再給皇帝知道了……那真是偷雞不著蝕把米。

偏偏衛玉竟是軟硬不吃。

一向在京內橫著走的範太保,站在衛玉面前,空有怒火三千,竟然無計可施。

衛玉似乎怕他不夠動怒:“太保,想好了麼?”

範太保瞪著她,眼神彷彿要吃人一般。

最終,他揮拳狠狠砸在桌上:“給我把二公子叫出來!”

範賜確實在府裡。

範太保之所以如此有恃無恐,不過只是仗著自己的勢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