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趕忙否認:“我沒有那個意思。”

宿九曜道:“每年臘八,我都會給那幫小傢伙弄點吃的,現在也不知道他們……”

衛玉見他的眼圈有點微紅,好像是個被欺負了的……越發覺得自己越發十惡不赦了。

“不是說有吳小姐還有明掌櫃他們照看著?別擔心,他們一定很好。”她只想讓他心頭寬慰。

宿九曜望著雪,吁了口氣:“是嗎?”

衛玉小心翼翼的說:“是。”

她還是沒忍住,抬手輕輕的掃了掃他肩頭的雪。

宿九曜回頭看著她的手,細白的手指上沾了些許雪花,雪花融化成水,玉白晶瑩,格外好看。

他道:“衛巡檢,你有家人嗎?”

衛玉愣住,她對家人的記憶有些淡薄,一提起家人,除了早去的父親,最先跳出來的竟是李星淵。

曾幾何時,衛玉真是把李星淵當做家人的。
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她黯然的回答。

“這麼巧?我也不知道我的。”宿九曜默默地說。

衛玉看著他,心裡有一種不知什麼在湧動:“如果、如果你不嫌棄的話,就把我當成你的家人吧。”

宿九曜扭頭,一瞬間門他的眼睛忽然亮起來。

衛玉不敢看這種類似期待的眼神,就好像歡悅來的太快而不敢置信。

她道:“我是說,把我當做你的、哥哥。”

宿九曜愣住:“哥哥?”

衛玉清清嗓子:“你不願意麼?”

他猶豫:“我不知道。”

衛玉笑:“什麼不知道。”

宿九曜回:“我不知道是要你當我的哥哥,還是要你當我的……”

衛玉從袖中找出一塊帕子,正擦他髮鬢上的雪。

聞言很驚奇:“什麼?”

“那天晚上你說的那個……”

“哪天晚上?什麼?”衛玉茫然,有點分不清,何況他說的很含糊。

宿九曜淡淡道:“就是你說男人跟男人的。”

衛玉差點兒吐血,手一抖,那塊帕子就掉了下去。

小九爺信手一握,及時地握在手中:“怎麼了?是你自己說的,你都忘了麼?”

這些日子宿九曜表現的極為正常,衛玉心懷僥倖,覺得自己那些造孽事混賬話他都已經忘記了。

沒想到在這裡等著。

她被噎的不知如何是好。

小九爺握著那塊帕子卻忽然問道:“你跟阿芒是這樣嗎?”

衛玉狠狠的打了個哆嗦:“什麼這樣?你指的是……”不敢想象。

宿九曜道:“你說只許叫他抱你,還有在顧家……危機關頭你只叫他的名字。你對他那樣不同。”

衛玉整個呆若木雞,她吸了口氣,冰冷的雪氣入喉,她稍微鎮定,竭力讓自己正經認真:“你再胡說,我就真生氣了。”

“我不說了。”

衛玉過於震撼,滿心無言。

可想想,是自己誤導了他,本想斬斷他的邪念,沒想到反而勾出更多。

宿九曜靜靜地看著她。

衛玉問:“你還有什麼話麼?”她看出他眼中的那些躍躍欲試,欲言又止。

“如果……”少年自欄杆上一躍而下:“我願意、試試看的話……”

“嗯??”衛玉瞪向他,後悔自己剛才多問了那一句。

宿九曜上前,幾乎貼近了她。

衛玉突然發現這段時日裡他似乎長高了些,原先可以平視,這時已經需要目光上移。

“我不會讓你疼的。”小九爺的眸色依舊清澈無塵。

“疼……?疼?!”衛玉沒想到會在這時候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