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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他能打敗華山派的高手,這自然震驚了在場的各門宗師。

緊接著,又有人陸續下場,試探他的深淺。宿九曜也不再收斂,索性放開手腳,他縱然連戰多人,但絲毫不落下風,看的現場眾人目眩神迷,驚疑讚歎。

宿九曜並不是正統的武林中人,當然不曉得他們這些門派之別,什麼大名山五門宗派之類。

他更不知道自己對戰的是各個宗派的頂尖人物,而只是見招拆招,不慌不忙。

從小他的武功是被白石道長所教導指點的,但說起他的武功大成,卻是在一次次的生死搏殺之中、跟西狄人對戰的歷練裡融會貫通化出來的。

宿九曜的武功並不只是一招一式,而是殺人的功夫,只不過在此時他還剋制著不曾下殺手,但就算如此,對於那些習慣了一直頤指氣使,自以為身份尊貴的武林宗師耆老來說,被一個看著才十幾歲的少年如此壓著打,那簡直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。

偏偏這些武林中人同氣連枝,各個宗派之間彼此互有關聯,比如華山派的被打敗了,自有黃山門人站出來,而後峨眉派,嵩山……從最初袖手旁觀到按捺不住,在場的五大門派逐漸下場,本來是想教訓教訓這少年,沒想到這少年出手如此刁鑽狠辣,可偏偏又瞧不出小九爺的功法來歷,只覺得他的拳腳招式自成一統,很難察覺他的師門是誰。

於是漸漸地,有人便覺著宿九曜或許是什麼隱居高人的弟子。

而一鷺鏢局那邊,卻言之鑿鑿,說他是武威鏢局的人,跟季二公子一同來的,季安在下面看的已然醉了,沒想到自己家的鏢局已經人盡皆知,名聲大噪。

“阿彌陀佛。”一聲佛號響起。

站起身來的是少林派的一位禪師。

少林派並不參與盟主之爭,只是來做個見證。這禪師倒是見識廣泛,看宿九曜跟眾人打了許久,他便起身問道:“小施主,敢問你跟武當派有什麼淵源?”

宿九曜哪裡明白這些,就說:“我不知什麼武當派。”

眾人一聽十分譁然,在場的武當弟子更是個個色變。

小九爺這一句話本來是無心的,可是聽在他們那耳中,卻彷彿是在藐視武當。

本來武當派的幾個人還穩得住,正在觀望,但聽了小九這句話,一名年青些的弟子挺身而出:“你說什麼?不要如此狂妄!”

不由分說跳上前,跟宿九曜對招,可兩人越打,彼此心中越是詫異。

小九爺也察覺了,跟自己過招的這武當道士的路數間彷彿有幾分熟悉。

心裡正疑惑,只聽“哈哈”兩聲,之前掉下擂臺的華山派的那掌事站起來,叫道:“不要打了!果然是武當的路數,差點兒被迷了眼,罷了,你們武當派嘴裡說著不爭這盟主位子了,如今自己又跑來演這場戲,是把我們都當做傻子嗎?”

武當派的眾人面露慍色,青年弟子身後一個長鬚道人喝道:“休要血口噴人。”他看向小九說道:“你是哪裡跑出來的什麼人?敢情是到過我們武當山偷師了嗎?”

小九爺聽著這話刺耳:“我已經說過了,我不知道什麼武當不武當,也從沒去過!”

“胡說!你的招數雖然古怪,但明眼人仍能看出,根本是脫胎於我們武當的形意拳跟八卦掌!”

宿九曜哼了聲,索性不開口了。

正在這時,少林派的那位禪師道:“不知這位小施主,你的師父是何人?”

小九爺看他態度溫和,猶豫了一下道:“我沒有師父。”當初姜白石教導他的時候也說過,他不當小九爺的師傅,充其量只算是半個。所以宿九曜這回話並不是故意隱瞞。

但是周圍的人自然並不信服,只當這少年確實藏有什麼不可告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