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請說吧,精靈朋友。”法師注意到幾個精靈都把目光投向了這邊,說到:“我現在正好有一點時間,可以解答來自朋友的問題。”

“希瑟安全嗎?我們的女皇陛下安全嗎?”

林奇盯著面前的精靈詩人,堅定地說:“我所知道的希瑟,是一座最不像城堡的要塞,但是它卻具有其他工事所沒有的特性:它是攻不破的。”

法師頓了一下,看到自己已經把周圍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過來,說到:“攻不破的原因不在於這座山,也不在於外面的那條聖河;而是因為,希瑟是建立在所有精靈心上的聖土。只要有精靈在為她奮鬥,她就是不可能被攻陷的。”

吟遊詩人頓了一下,然後把手中的長笛放到嘴邊。林奇揮手暫時停住他吹奏樂曲的行動,說到:“在別人演奏的中途離開是不禮貌的,但是我現在有其他的事情要做,不能留下來聽你的音樂。”

說完,他抱起癱軟無力的索卡,向門外走去。伊林瑞看了看吟遊詩人,然後快步跟了出去。

“那可是希瑟最好的歌唱家。”精靈對法師說到:“你不留下來聽聽,真的可惜了。”

林奇不想提起,在這個大陸上法師和其他施展奧術者之間所存在的互相敵視情緒。他們與吟遊詩人以及術士之間的關係都不好。林奇雖然並不像有些法師一樣,把這些施法者稱之為騙子和盜賊,但是也不願意和他們過多地打交道。

於是法師根本就沒回答伊林瑞的問題,而是說:“王女,你的射箭本領怎麼樣?”

精靈彷彿被嚇了一跳,結巴了兩下才反應過來:“我?射……射箭?我的技術不錯。”

“那麼你能不能教導索卡這門技藝。我想,小傢伙應該有一項能夠用來自保的武技。”

“這沒有問題。”伊林瑞心裡非常高興,法師林奇到底還是注意到她,發現了她的潛力。

……

“這樣做對我有什麼好處?”斐易安說到:“你們卓爾想要精靈們從地面上消失,而同時還想取回亡靈法珠;而提供的,不過只是一些情報和我勝利後能得到的援助。親愛的女士,我想,這交易的天平離它的平衡點還有很大的差距吧。”

“世界上的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樣簡單。”澤麗法仍舊一幅自信滿滿的樣子。在與自己姐妹勾心鬥角的過程中,她早已練就了欺騙的高超本領。她說:“幽暗地域所擁有的能力是你無法想象的,合作對雙方都有好處。如果你攻擊希瑟,只是為了統治一座充滿亡靈的死山,那我的話你可以不聽。要知道,亡靈法珠現在只不過被迫聽你的命令,那些不死生物隨時都可能反噬你。只有我們第一家族的主母,才知道操作它的全部秘密。當那一天到來的時候,沒有盟友和力量的你,身邊又能剩下什麼?”

澤麗法憑藉著自己對於這枚法珠依稀的記憶,信口開河唬騙斐易安。精通欺騙的人,總是可以滔滔不絕,因為他們說的都是謊言;而老實的人,反而因為要在腦海中驗證自己話語的準確性,在說話時卻顯得有些猶豫和緩慢。但是,大多數的人,反而認為那些流暢的話就是事實。

斐易安仍然不能完全相信澤麗法的提議,但是內心卻有些動搖。陰謀者總是害怕陰謀,那些恍惚不定的資訊令他感到躊躇。他邀請澤麗法暫時住在這座亡靈塔裡,自己一個人來到了外面被汙染的土地。

一個幽靈忽忽悠悠飄到他的面前,將“手”中的卷軸交給了斐易安。毀容者好奇的展開一看,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卓爾的語言。複雜的文字和圖案他不能全部理解,但是這明顯是一張魔法卷軸。

已經消失的字跡表明,這張卷軸在施展力量的時候被強行中斷,那個倒黴的施法者並沒有成功的唸完這個複雜的法術。斐易安右手伸進自己的口袋,在裡面不住搓動;他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