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尷尬的場面。
如此一來,若被拒舞,男士不會覺得公眾下受辱;女士也不需被迫禮節而非得接受某些人的邀舞。
三人攜伴出了臥室,步下這二層閣樓的螺旋階梯。底層室內會場的中央已清出一大片空地,轉角處的樂隊正忙碌地調音。
剛踩下最後一層階梯,啪,燈全滅了。我和眾人往聚光燈指引的方向望去,在會場東角列著一排欲出場邀舞的男士。果然是清一色的黑禮服和銀色面具,很難辨認出誰是誰。
樂隊奏起舒緩的舞曲,女士們翹首期盼,一名名男士們有秩序地向我們走過來。
不一會兒,我身旁的女士紛紛被舞伴帶入舞池。我終是避免不了,見一名男士在我面前立定,微微伏腰行禮。
我的中指和拇指輕輕捏了捏紗裙,心撲通撲通跳到了嗓子眼。統一的著裝,再加上面具遮去了他的容貌。我無法辨清他是不是他們其中之一。
似乎不能貿然拒絕,因我絕不會作個違約之人。而他們按照約定,應是第一時間向我邀舞的。
如此思量,我伸出了手。
他撫住了我的四指。一霎的接觸,隔著手套我卻覺得這手的感覺是那麼熟悉……
驚詫地注視著對方銀色面具下隱隱若現的眼睛,我就像是克莉絲汀被幽靈魅影誘惑了靈魂,失神地牽著他的手步入了舞池。
空氣中流淌著小提琴如醉如夢的華爾茲,腳下是慢四的舞步。他的右手扶在我的腰側偏後,左手的大拇指扣住我手背時輕輕往上揚了揚。這個細微的動作若電流一般觸動了我記憶的深處,好久好久之前,似乎有人也曾這麼與我共舞。
凝望那雙面具欲掩蓋住的深邃墨眸,一抹似曾相識的疼漸漸地瀰漫開來。
他忽然停下了舞步,扶起我的右手靠在唇邊烙上印記。
親切的溫感由我敏感的指尖傳來,驀然間腦海中閃電一劃,我似是知道他是誰了。
他放開了我,意味深長地瞅了瞅我,繼而轉身離去。
我痴痴地看著他輕揚的燕尾服,欲踏上前一步。有人在我身後緊緊拉住了我小臂。
回頭一望,同樣的著裝,可冷冷的眸子底下隱現的忿怒不難猜測:齊瑜——他這是埋怨我沒能及時認出他們,而與一位陌生人士先共舞?
我輕挑眉,視線繼續追隨那位神秘人士的身影,卻見他穩健地穿過人群,身影迅速沒入了後方的黑暗中。
大吃一驚,急忙掙脫齊瑜的手,再踏前兩步。
又有一人擋住我去路,澈眸裡盪漾的是堅定的柔勸:不要追。
“於凡,不是這樣的。他是——”其人兩字被我及時地咽回肚子。沒錯,他那似曾相識的眼神,屬於孤獨的流浪少年其人所有……只是他的身材已不是16歲的少年模樣,這又是怎麼回事?抬眼望去,見紀幽靜站立在他失蹤的路線上,雙手插著工衣口袋,寧靜地對我噙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。
我乍是一顫,這名高深莫測的紀督察像是看透了我揣測其人的心思?
突然,臂上傳來一道捏痛!我不滿地望向齊瑜。
齊瑜冷丁丁地睨望周邊翩翩起舞中全停下來了的男女。
多名女士的目光染上了一層失意。
我這才意識到,由於我蠻撞地道出了某位男士的姓名。根據這場舞會規定,有人被迫需要摘下面具離開會場了。
銀色的假面跟隨他優雅的手垂落,他對著我嶄露一貫而來的那份體貼:“很高興你一眼就認出我了。”
一時,我覺得喉嚨被什麼堵了似的。見他又輕鬆地對我笑笑,履行規定退場。
呼吸困難,心口顫動夾雜著難言的愧疚。他一直對我那麼好,好得難以言語……愧疚緊緊地抓住了我,望了眼齊瑜定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