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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久了,非常苦悶。」依蘭呆呆的聽著。
說完這些話,我自已忍不住笑起來,我這口氣多麼像母親,我簡直得了她的真傳。
「這麼說來,你是決定放棄父親了?」她急急追問。
我不想說,我想是的。
我心頭雖然慼慼然,但並沒有意思因此退縮,雖然食慾與睡眠都大減,但相信仍可以支援得下去。
「依蘭,回去吧。」我說。
她不得不走了。
母親問:「那是習興元的女兒?這麼大了,亭亭玉立,看上去像跟你差不多大。」
我說:「我才不要做那個年紀的女孩子!旁徨得要死。我甚至不要做三年前的自己。現在這一刻雖然肩負重壓,我還是情願做現在的我。」
母親笑說:「可是現在你的終身問題尚沒有解決。」
「嘿,遲早可以解決的。」
媽媽說:「時間過得快,再隔些日子還沒追逐的人,你就知道了。」
「從來沒有人追我,想想也真氣餒。」我笑,有些女同學,在高中時期就被男生譽為「四大美人」之一什麼的,但我就永久像只醜小鴨,每次舞會都胡亂結伴而往,人家陣仗又各不同,人家有專車接送,還有鮮花糖果。我完全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好日子。
「別胡說,誰誰誰不是也迫你?」
「哦,那幾個,那幾個是逢人追,哪裡作得了數,只要穿裙子的他們都上去,哈哈哈。」我居然大笑起來,「不不,我沒有什麼選擇,一晃眼青春小鳥已經振翅欲飛,總共也只不過一個習興元。」
母親不以為然,「你比較端莊。」
「不得不端莊呀!有男人向我獻媚的話,我照樣的輕骨頭。」
電話鈴響。
媽媽問:「如果是習興元,說你在還是不在?」
「不在。」
「你這樣避下去可不是辦法。」
「避一陣子再說,他又不是小孩子,只有小孩子才問十萬個為什麼,避完之後他淡下來,便就此煙飛灰滅,豈不是好。」
媽媽搖著頭去接電話,鈴聲早已停止。
她咕噥:「為什麼不多響幾下?」
中年男人談戀愛,再熱烈還似溫開水,中年男人失戀,猶如失去的金手錶,慨嘆之餘,立刻作罷。
男女間年齡的巨額差距,致命傷不是誰比誰先死,而是心懷的相差。
興元對我,算是盡過一番力的了。
我對母親說:「不能怪他!他公務實在纏身。」我停一停,「況且剛才那個電話,可能
是李伯母喚你去做牌搭子的。」母親不置可否。
以後的幾日,我在辦公室比較活躍。
敏感的男同事馬上覺得了。
廿多歲的女孩子,找約會的出路是不愁的,嫁不嫁得到理想的配偶,又是另外一件事。
我零星的跟男伴出去看戲吃飯。表現並不是那麼好,但也許他們見得一團火太多,偶而找個清淡的伴,也算是轉變口味。
我仍然牽記著習興元,不過他沒有同我聯絡,每晚睡前難免有不值的感覺,但並不強烈,時間抹除一切傷痕。我單身出來走的情況不到半個月就傳開,約會排得密密麻麻,另外有一種苦悶,天天穿了不同衣裳同不一樣的男人並排走是一件相當落魄的事,感覺很壞,大家都彷彿在看貨。
也許我是過份了。
回到習興元那裡去?我沒有想過。
終於有一日,我同公司裡的小陳在一間海鮮館子吃飯時,遇到了習。
他同朋友說公事,一桌上有男有女.吃完為我們也結了帳。過來打招呼。
我沒有同他介紹小陳。
他向我點點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