興志蹙了眉,看著問香嬌嫩的臉龐,挺翹的鼻子,微微泛藍的眼眸,腦海中出現了一個靚麗的影子,影子已經有些模糊,那是他名正言順的結髮妻子,有多少年沒見過了?最後一次相見還是她在月子過後來求自己把這個女兒送去慈航寺吧!

“回父親的話,曼珠沙華乃是一種毒藥,輕則可使人精神錯亂,重則可害人性命。”問香自然不知何興志心中所想,低垂著眼瞼將曼珠沙華的藥性又說了一遍。

“什麼?”何興志一聽之下也憤怒了,“堂堂侯府之中竟然有人敢用毒!”

何興志的第一句話便讓問香…無…錯…小…說…m。…quledu…明白,在何興志的心目中,關煙丹的性命根本無關緊要。

也罷,本來也就沒有指望這位連後院都拎不清的父親。

“這院中是怎麼一回事?怎麼一大早的就鬧得雞犬不寧!”顧氏由薛媽媽攙著,疾步走了進來,滿臉都是怒氣。

何興志趕忙迎了上去,扶住顧氏,“孃親,不是說您好好休息,這些瑣事兒子來處理就行了嗎?”

“我不親自來看看我不放心!”顧氏一邊說著一邊走向廊下的太師椅上坐下。

“祖母萬安!”問香規規矩矩地行禮。

顧氏卻視若無睹,“誰來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?這病人院子裡也是見得血腥的嗎?”

“回母親的話,香兒在關氏的湯藥中發現了毒藥,兒媳正和香兒一起在審問此事呢!”甄氏恭恭敬敬地回答道。

“嗯?”顧氏蹙了蹙眉,“香兒,這是怎麼回事?”

問香又把剛才的說辭說了一遍,補充道,“祖母,其實母親並沒有生病,只是被奸人所害,中了毒,才會有那些症狀!”

“我堂堂侯府中竟然有人敢害主母,把這個賤婢給我拖下去杖斃!”顧氏一拍茶几,命令道。

原本已經奄奄一息的凝珠聽見顧氏這句話一下子睜大了眼睛,求生的目光在人群中轉了一圈,最後落在了何雲家的身上,目光一亮,掙扎著喊道,“何嬸子,您救我,我是聽了何管家的吩咐才把有毒的藥給夫人的!”

何雲家的一驚,頓時,怒氣衝衝地衝到凝珠面前,“啪、啪”就是兩巴掌打在凝珠的臉上,“你個死丫頭,死到臨頭還血口噴人,我不打死你!”說著,又是“啪、啪”兩巴掌。

血,從凝珠的嘴角流了下來,問香有些不忍地側過了臉深呼吸了一口氣,見仍舊沒有人阻止何雲家的,才轉回頭對萬嬤嬤使了個眼色。

萬嬤嬤立即衝上去拉開了何雲家的,“何雲家的,雖說你男人是府裡的管家,可這老夫人、侯爺都還沒發話,你這”

何雲家的面色一變,連忙跪在地上磕頭道,“老夫人、侯爺饒命,奴婢也是因為這死丫頭害了夫人還亂咬人,氣不過才老夫人饒命啊!”

顧氏看了一眼面前混亂的場面,擺擺手道,“罷了,把那賤婢拖下去杖斃,何雲家的也拖下去重重地打十大板子!”

問香心中一凜,看這模樣,顧氏竟是要重拿輕放,拿凝珠當替罪羊就算了。

“哈哈”原本已經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的凝珠竟然站了起來,瘋狂的大笑道,“好你個何雲,騙得我昧了良心、害了夫人,現在,竟然還指使你家的老娼、婦想來打死我!何雲,我凝珠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!”

說著,凝珠已經一頭朝柱子上撞去。

“快拉住她!”當甄氏吼出來之時,凝珠的身體已經猶如破布一般癱軟在了地上。

一時之間,擠滿了人的院子中竟然只能聽見蟲鳴鳥叫,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在院子中瀰漫,攪得問香的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。

已經有粗壯的婆子七手八腳的將凝珠的屍體往院子外面拖。

顧氏站了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