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墨琴,今夜你去探查一下陳梅家中的情況,我要知道她家所有的秘密!”問香的輕聲吩咐聽在墨琴的耳中卻像是一道驚雷。

“小姐,您……您知道……”

問香打斷她的話:“本小姐什麼都不知道,你只消按我的吩咐去做便是!”

“是!”墨琴咬咬牙,想到今日下午制住那鄭瑾的一幕。

來之前,她便已經用藥水將手上的老繭前部去除了,就連走路都專門練習過,絕對看不出一絲練武的痕跡,如今卻被問香看破了,她想來想去,唯一可能暴露了自己的便也只有今下午制住鄭瑾的那一幕了。

露珠拿著一張名單走了進來:“小姐,奴婢已經查出了幾位老將軍在上京附近的部下了。”

問香接過露珠手中的紙,嘴角上揚,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意:“你多備些禮物,找個時間咱們一一去拜訪。”

“小姐,這恐怕不妥。”露珠恭敬地道:“如今再者莊子上,雖然不若府裡那麼拘束*無*錯*小說 M。qulEDu。cOM,可到底也處處都是眼線,若是您親自出去,恐對您的聲譽有損!不若您給奴婢個信物,奴婢去將他們請來。”

“我心中有數,你按我的吩咐去做便是!”

此時,陳梅在床榻邊守著自己女兒,眼淚只不斷地往下掉,菁兒和墨琴下手都不輕,那鄭瑾此時紅腫臉上全是手指印。臉上卻是惡狠狠地表情,“娘,你怎麼那麼窩囊,府裡那位都發話了,把她放到莊子裡來,便由著我們收拾,你卻看著女兒被打,連坑都不敢坑一聲!”

“你胡說什麼!”陳梅悲慼的臉色立即嚴肅了起來,“便是要收拾,也不可以明著來,奴大欺主告到官府也是要殺頭的。以後不許你再隨便去那個院子,一切自有娘做主!”

陳梅臉上的狠戾讓鄭瑾心中喜悅,她一直知道她孃親是個有手段的,若是她孃親下定了決心要整治誰,那人自然是跑不掉的。

翌日,問香剛收拾停當,陳梅便來請安了。

“奴婢給小姐問安!”

“陳嬤嬤有心了,坐吧!”問香吩咐墨畫搬來一隻小杌子道。

“小姐……”陳梅臉色頗為為難地道:“這事兒本來不該勞動小姐,可這莊子中營生確實艱難,今年又碰見這罕見的大雪。老奴為了這莊子上幾十口人的活路也只得厚著臉皮來找小姐了。”

“陳嬤嬤有什麼為難事便直說吧!”

“謝小姐寬宏,是這樣的,今年雪太大,地裡都欠了收,為了生計,老奴便讓莊子上的人都做繡活來去換些散碎銀子。小姐房中人多,這開銷也不小,還請小姐體恤奴才,按照人頭,沒人每月交十件繡品給奴才以作日常開銷的費用才好。”

這陳梅倒是真打得一手好算盤,一人一個月十件繡品,便是繡最小的荷包手絹怕是也得日夜趕工。偏生她的話說得還有理有據,若是駁了,反倒顯得問香這個做主子的不識大體。

雖問香仍能溫和的笑,直率衝動的墨畫卻是忍不住就想要上前去跟陳梅理論了,幸好旁邊的墨痕急忙攔了一把。

“不知這每月的繡品什麼日子交?”

“回小姐的話,本因著十五的大集市,繡品都是十三交的,這個月小姐來得晚些,這屋子中沒人做十件繡品怕是有些困難,這月便沒人交五件吧!”

“嗯,我知道了,墨痕,送陳嬤嬤出去吧!”

待陳嬤嬤和墨痕都出去了,墨畫終是忍不住問道:“小姐,您為什麼要答應那個老奴才啊,她讓咱們這些奴婢做繡品奴婢沒意見,可您是小姐,您繡的東西怎麼能拿去賣呢!若是有些人拿這個做文章,不是要壞了您的閨譽嗎?”

“若是不讓他們佔點便宜,那位又怎麼能甘心呢?”問香隨意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