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受。

好像當她把這些說出來的時候,那些原本積壓在心底最恐怖的一段記憶,頓時就變得沒那麼可怕了。

顧蒔一無比心疼的緊緊將她抱在懷裡,難以想象,那時候的她一個人被綁在昏暗的閣樓裡,心裡承受著無限的恐懼,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。

陳桑梓感受到他的低壓,伸出手環抱在他的腰間,笑著過來安慰他道:“索性一切都過去了,我現在說出來,也不覺得害怕了。”

顧蒔一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,“不害怕,那你剛剛還哭了。”

陳桑梓頓時一羞,不服氣的瞪他,再次強調,“都說了那是剛剛,我現在已經不害怕了!”

顧蒔一笑了,“好好好,咱們家的陳總是最堅強最勇敢最無畏的女霸總。你怎麼會有害怕這種懦弱的心理毛病呢。不可能,這絕對不可能!”

被他這樣一插科打渾,陳桑梓頓時也被逗笑了。

但她還是忍不住再次強調,“你不能取笑我,我現在是真的真的不害怕了。”

“嗯。我知道了,你現在是真的真的不害怕了。”顧蒔一學著她的樣子,認真的強調了一遍。

陳桑梓:“……”

好吧。

忽然有些理解,為什麼瀟瀟姐總是看到他,就想揍他了。

果然相處久,完美濾鏡也不香了,有些人的欠揍毛病就開始原形畢露了。

大概某人欠揍出經驗,意識到什麼,立馬轉開話題。

“這神經病現在突然又出現,絕對不是偶然。”顧蒔一嚴肅的說道。

陳桑梓點點頭,“是唐英乾的,下個星期專案組就要進廠來錄製節目,現在搞這麼一出,就是想一點一點的蠶食我的心態,好讓我到時候在節目上出醜。”

好險……若不是顧蒔一現在出現在她的身邊,引導她說出這些。否則以她的性格,肯定會全部都累積在心裡。

一時半會可能看不出來什麼。

可當壓力累積到一定的程度,突然再聽到或看到什麼,觸碰到那根敏感的神經,說不準就病發了。

唐英就最喜歡用這些骯髒且殺人於無形的手段。

“看來我們對她們還是太仁慈了,只是一場離婚官司,叫她們吃到的苦頭太少了。”顧蒔一沉著臉說道。

還有江琳,原以為那女人被家族邊緣化,就會收斂點。沒想到她轉頭就聯合起那對母女,還投資給那對母女開了一家服裝公司。

“你想幹什麼?”陳桑梓忽的問道。

“來而不往非禮也。”顧蒔一冷冷的說道。

陳桑梓連忙抓住他的手,“違法的事情,咱們不幹。”

顧蒔一想說,仗勢打狗應該不違法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