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箭矢裹挾著勁風,眼看就要射中溫綺羅,說時遲那時快,蕭策反手一揮,手中長劍精準地將箭矢劈成兩半。

碎裂的箭身擦過溫綺羅的臉頰,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。溫綺羅心中一凜,當真是生死一線間!

黑衣人見一擊不中,攻勢愈發猛烈。

蕭策以一敵多,很快被團團圍在其中,周邊雖有些護主的侍衛,可殺手的目標很是明確,必要取蕭策性命。

溫詩河聞聲而動,她素來擅於武事,彼時雖說花容失色,卻也強自鎮定,從馬車下來,在地上撿了一把刀劍,與溫綺羅一同抵擋著黑衣人的攻擊。

匕首與刀劍相撞,發出刺耳的金屬碰撞聲。

“阿姐小心!”溫綺羅眼見溫詩河的胳膊被劃出一道血痕,心中焦急。

蕭策見溫綺羅和溫詩河二人身陷險境,劍眉豎立,厲聲喝道:“爾等鼠輩,竟敢在天子腳下行兇!還不速速束手就擒!”

黑衣人卻絲毫不為所動,招招致命,顯然是抱著必殺的決心。

蕭策心知今日之事怕是難以善了,他奮力將一名黑衣人逼退,趁機對侍衛命道,“你們速速去保護溫家娘子!待孤擒住這賊首!”

說罷,蕭策便如猛虎下山一般,朝著黑衣人首領攻去。那首領武功不凡,與蕭策纏鬥在一起,一時難分勝負。

蕭策眸中怒火翻騰,劍鋒凌厲如霜。只見他身形如電,劍招變幻莫測,每一招都直指要害。那首領原本還能勉強招架,可幾個回合下來,已是額上滲出汗珠,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。

“爾等究竟是何人指使?”蕭策的劍尖直指首領咽喉,逼問道。

首領冷笑一聲,並不作答,只是拼死抵抗。

其餘黑衣人見勢不妙,紛紛想要突圍逃竄。蕭策豈能容他們逃脫,劍光一閃,便又有一名黑衣人倒地不起。

“想走?沒那麼容易!”蕭策怒喝一聲,身形如鬼魅般追擊而去。

溫綺羅和溫詩河二人背靠背,勉強抵擋著剩餘黑衣人的攻擊。

溫綺羅雖不精於武藝,但此刻生死關頭,也激發出了潛在的求生意志。

反觀溫詩河的劍法更為凌厲,每一劍都帶著一股凜冽的殺氣,逼得黑衣人連連後退。

就在這時,遠處傳來一陣喊殺聲。

“護駕大殿下!護駕大殿下!”

數十名身著銀甲的宮中羽林衛從林中湧出,迅速加入戰局。

羽林衛訓練有素,配合默契,很快便將剩餘的黑衣人盡數斬殺或擒獲。

蕭策見狀,也不戀戰,下令道:“留活口!”

可這些黑衣人身手敏捷,幾個縱躍便消失在山林之中。只留下幾具屍體,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。蕭策怒不可遏,一拳狠狠的砸在身旁的樹上,震得樹葉簌簌落下。

半晌平復心緒後,他回頭看向溫綺羅和溫詩河二人,見她們的衣裙上亦沾染了些許血跡,好在身體並無大礙。

“你們可還好?”蕭策關切地問道。

溫綺羅輕輕搖頭,示意自己無礙,只是目光卻落在那些被擒獲的黑衣人身上。他們的出招手法,與當初在蘭州遇刺時那些殺手如出一轍,莫非……

“多謝殿下關心,臣女無礙。”溫詩河行禮道,她雖驚魂未定,卻依舊保持著大家閨秀的儀態。

只是這場血雨腥風,讓她原本篤定要嫁入宮中的心,再次搖擺不定。溫詩河雖是習武之人,卻不想日日活在這刀口舔血的日子裡。

蕭策見二人並無大礙,這才吩咐侍衛將黑衣人的屍體處理乾淨,又命人將活口帶回去審問。

“這些刺客的來歷,孤定要查個水落石出!”蕭策語氣冰冷,眸中寒光閃爍。

“殿下,這些刺客的武功路數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