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 同行(第1/2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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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綺羅神色不變,心中卻冷笑一聲。這沈宴初,當真是狗皮膏藥難纏的緊,這就咬住她不放,如此也好,讓她有了足夠合理的理由,斬斷他的青雲之志。
就在眾人都在觀察蕭策的反應時,溫綺羅落落大方地福了福身,直視沈宴初,而後又轉向大殿下,“回稟殿下,這學子只怕是學藝不精,此言差矣。”
她話音剛落,沈宴初面色一陣青一陣白,不僅面容不惱,反而故作沉思,“殿下明鑑,不知溫二娘子可否詳細解釋一番,也好讓在座的各位都明白其中深意。”
沈宴初乾脆把在場有一是一,所有人都帶上。
若溫綺羅回答不好,那就是其心可誅,可若回答的好,也就坐實溫綺羅心比天高,妄論讀書人。
好一個裡外不是人。這沈宴初分明就是故意刁難她。
蕭策自然也想到此中難題,他剛想開口替師傅之女解圍,就被溫綺羅視以一個安心的眼神。頓時身形微動,神色恢復如初。
“這‘龍城’並非指我大夙疆土,而是借指邊關戰事。此句意在表達,只要能擊退來犯之敵,即使付出再大的代價,將士們也義無反顧。”溫綺羅語速不疾不徐,清甜的聲音在暖陽碧波下擲地有聲,她的目光直視沈宴初,故作懵懂之態,“小女原想這今日能來這雅集之輩,皆是京中有名的飽學之士,卻不成想也有這位學子這般讀書淺嘗輒止之流。倒是小女疏忽。諸位想來熟讀史書,熟知龍城飛將於國之功績,只是…這位學子,許是未讀過漢書,適才一概不知?”
沈宴初臉色愈發難看,他沒想到溫綺羅竟能如此巧妙地化解他的刁難。他咬了咬牙,還想再說些什麼,卻被蕭策打斷。
“溫二娘子所言極是,”蕭策心頭一鬆,玉面帶笑,如此既給她自己解了圍,也讓此事傳播出去,給自己留個好聲名,當真一舉兩得。
“孤幼時便奉旨替父皇巡查邊關,深知將士們保家衛國的決心。塞北戰事本就牽連天下黎民,溫二娘子雖為女子卻能以詩詞歌頌邊關悍將,以慰軍心,實乃佳作。”他說著,又冷不丁地覷了沈宴初一眼,“沈學子日後還需多研讀史書,切莫斷章取義,貽笑大方。”
沈宴初臉色陰沉的快滴出水來,大殿下的話無疑讓那些本有意結交之輩,當下就與他疏而遠之,如此情形,沈宴初只得拱手稱是。
他心中惱怒,卻不敢在蕭策面前發作,只得將這口氣硬生生嚥了下去。沈宴初眸色漆黑如墨,看向溫綺羅,卻見她神色淡然,全然沒將他放在眼裡。
正當他心中憤懣之時,卻聽得一道嬌聲響起:“二妹妹這詩作,自是巾幗不讓鬚眉。”說話的正是溫詩河。
她款款上前,面上舉止得宜,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。
“依臣女看,二妹妹這詩,倒是少了些女兒家的細膩溫婉,多了些…殺伐之氣。”她說著,掩唇輕笑,“許是妹妹日後,是想做個馳騁沙場的巾幗英雄,也未可知……”她故意拖長了尾音,目光意味深長地落在蕭策身上。
溫綺羅心中冷笑,溫詩河倒是個胳膊肘朝外的,還真是會見縫插針。
她這是想借著沈宴初的話題,暗示她有不臣之心,又想挑撥她和蕭策的關係。
溫綺羅正要分辨,卻聽蕭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,“我夙朝女子亦可保家衛國,何必拘泥於後宅?溫大娘子此言,未免有些迂腐。”
溫詩河臉色一僵,沒想到蕭策竟會如此直白地反駁她。她咬了咬唇,委屈地低下了頭。
沈宴初見狀,心中一動。
他早就聽說溫大將軍府的大娘子是京城一等一的貴女,看向溫詩河的眼神,不禁多了兩分傾慕,心中也升起一股憐惜之意。
看來這溫家,也並非鐵板一塊。
蕭策對這些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