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李峰正帶著二十多號獵戶組成的獵隊進山。

眼看進入山腹七八里地,卻是連山雀野兔的毛都不見,更別提狍子猞猁此等體型稍大的猛獸。

要知道,山林中的飛禽走獸聽覺嗅覺都十分靈敏,除了一些急不可耐的獵物,大多聽到喊殺的動靜以後便藏匿起來。

李觀棋如此浩浩蕩蕩地圍剿山貨,早就震懾方圓數里的獵物聞風而逃。

“真是邪了門了,怎麼半點牲畜的影子都不見。”

李峰進山之前可以說是豪情壯志,不由得臉拉得老長。

“李峰兄,你快看!”

不知誰喊了一句。

唰唰唰!

數雙眼睛循聲看去。

他們此時已經登到了高處,居高臨下,遠遠便瞧見四五支獵隊散落各地,多點的二十來人,少點的只有十個。

雪橇上捕殺的猛獸,林林總總加起來有近百頭。

左側一瘦高漢子大叫道:“壞了李峰兄,咱們來得晚了,獵物都讓李觀棋的人捕去了!”

“得,又白忙活一場!早知道就不湊這熱鬧了!”

“哎,以後還是跟著李司長混吧,肉吃不到,喝口湯總是可以的。”

“閉嘴,都給老子閉嘴!”

李峰額頭青筋暴起,氣急敗壞地怒吼道。

他現在早已是火燒眉毛,如果連山貨都收取不到,剛開起來的肉鋪馬上就會面臨倒閉。

屆時被呂家的人追債上門,小命都是難保。

“吼什麼,沒有東西可獵,還怪上我們了?”

有人發牢騷道。

李峰咬牙切齒道:“沒獵物那就去搶!”

“搶?”瘦高漢子咂了咂舌,“李司長連快刀金鵬都能殺了,他訓練出來的獵隊,還不都是虎狼之師,怎麼搶?”

李峰兇惡的眼神環顧四周:“陳老刀孫紹這些也就罷了,那姓蘇的娘們就是個繡花枕頭,中看不中用,咱們二十多號人,還怕搶不過?”

“這樣不太好吧。”

“就是,李司長有嚴令,不能巧取豪奪,否則必有重責!”

眾人投鼠忌器。

畢竟李觀棋在洛北縣威望甚高,下手又狠,輕易不敢得罪。

“少廢話!”李峰厲聲打斷,“都快餓死了誰還會在乎這些!你們拿了老子的錢,就得替老子辦事,出了什麼差錯,都由我全擔著!”

“誰若是敢走,賠償十倍罰金!”

眾獵戶看李峰怒不可遏的神色,不由得猛咽口吐沫。

事情到了這份上,也只能趕鴨子上架,萬一真東窗事發,再把罪責都推卸給李峰就是。

“行,李峰兄,我們都聽你的!”

“別看這小妮子長得柔弱,打到的獵物可是不少啊!”

說完,只見李峰招了招手,帶著人群朝東南的方向進發。

“終於來了。”

李觀棋一直站在山峰,看著密密麻麻的獵戶動靜,嘴角勾起一絲冷魅的笑容,揚起紅色令旗。

“李掌櫃讓我等原地待命!”

孫紹陳老刀幾人收到訊息,全都駐守原地。

李觀棋隨即晃動紫色令旗,朝著山腹的方向揮動。

“李觀棋這傢伙搞什麼鬼,不是讓原地待命嗎?”

蘇雲雪腹誹道。

她對五行令的使用還不是很熟悉,就是進山之前聽獵戶言簡意賅地說了說。

“蘇小姐,李司長先豎紅旗,又豎紫旗,是讓其它四支獵隊待命,我們繼續向東出發。”

有人走上前提醒道。

“原來是這麼回事,那就走吧。”

蘇雲雪擺了擺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