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朋友。”呂玉堂冷哼一聲,“別忘了,我還是你未婚夫呢。”

蕭阮芷清冷道:“我已經告訴過你很多了,誰定的婚約你找誰去,我這輩子絕對不可能嫁給你,你最好死了這條心。”

“蕭阮芷,你不要太過分!”

呂玉堂臉色變得極其難看。

這話要是私下裡說說也就算了,但此地聚集著大量宣化縣的百姓,一傳十,十傳百,不出半天就能將這些話話傳得人盡皆知。

到時候自己這呂家公子的臉往哪擱?

蕭阮芷絲毫沒有給好脾氣:“過分就對了,你以為我現在是在跟你開玩笑嗎?”

“我給你三秒鐘時間,趕緊帶著這些潑皮無賴滾,否則就等著給你的手下收拾吧!”

說完,她勒緊韁繩,駿馬前足騰空,發出一聲洪亮的嘶吼。

身後的十幾匹駿馬也都緊隨其後,鳴叫聲振聾發聵!

眾人的心臟頓時加劇跳動,耳膜都快被震穿。

“你!”

呂玉堂氣得咬牙切齒,但頗為忌憚蕭阮芷身後體型彪悍,神采飛揚的駿馬。

再加上還有廖志這條瘋狗,儼然一副要把自己抓進大牢的做派,也只能暫時忍氣吞聲。

“臭小子,你給我等著,你打本公子的事絕對不會這麼容易就算了的!”

惱羞成怒之下,呂玉堂只得將全部怨恨都傾瀉在了李觀棋頭上,惡狠狠的撂下句狠話,狼狽離開。

其身邊的爪牙則是緊隨其後,消失在了街道盡頭。

“李郎君。”

蕭阮芷畫風一變,含笑下馬道,“上次承蒙李郎君搭救,小女不勝感激。”

李觀棋淡淡道:“舉手之勞,何足掛齒。”

“哈哈!”一頭戴斗笠,面龐清瘦的瘦高男子大笑道,“蕭小姐,我說什麼來著,李郎君開口的第一句話定是這八個字。”

“你贏了行吧!”蕭阮芷甩出一個白眼,眼角輕輕瞥了李觀棋一眼,幽怨道,“都怪你,害我輸了三瓶上好的女兒紅。”

李觀棋尷尬一笑,問道:“這位是?”

蕭阮芷引見道:“這位是我蕭家馬場的馬伕長肖安,肖大哥。”

“嗯。”

李觀棋點點頭。

漢子肖安拱手道:“李郎君的大名早已如雷貫耳,實不相瞞,肖謀也是一個武痴,希望有機會能得到李郎君指點一二。”

李觀棋欠了欠身:“肖兄言重了。”

說完,只見蕭阮芷使了個眼色,身側的隨從拿出一袋沉甸甸的錢袋子遞上前。

李觀棋問:“這是何意?”

蕭阮芷道:“李郎君還有多少山貨,小妹全都收了。”

“我去,這裡面少說也有二三十兩吧。”

孫紹嚥了口吐沫。

蕭阮芷微微一笑:“李郎君的肉鋪在洛北縣經營的如火如荼,上我們宣化縣開分店也是遲早的事,這多出來的就當是小妹入股的錢了。”

李觀棋瀟灑隨性慣了,最討厭的就是虛情假意,並沒有再做推辭,將錢袋子接過。

“爽快!”

蕭阮芷美眸裡閃爍出幾分欣賞之意,隨即拍了拍手。

又見一馬伕牽著兩匹毛髮雪白,氣宇軒昂的駿馬走進。

蕭阮芷聲音清脆道:“這是我蕭家馬場的白龍駒,可日行千里,一併送給李郎君。”

“這——”

李觀棋正要說些什麼。

蕭阮芷縱身一躍,已跳上馬鞍,英姿颯爽道:“小妹還有要事在身,不便久留,他日李郎君再來宣化,小妹定當設宴款待,把酒言歡!”

“駕!”

蕭阮芷調轉馬頭,快鞭落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