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郎君!”

“李郎!”

“李掌櫃!”

形形色色的聲音在黑夜中響起,看見李觀棋身上沾染著的血跡,知道必然已經發生過惡戰。

“你怎麼去了那麼久,沒受什麼傷吧。”

蘇雲雪迎上前,關切道。

“放心,我沒事。”

李觀棋端起杯茶水一飲而盡,“那快活林果然是個賊窩!”

他隨後將快活林中所見所聞,簡明扼要地告知。

眾人聽完以後,無不面露震驚,一陣心悸道:

“廖某在宣化當捕頭這麼久,竟然不知道還有這麼個地方!”

“鬧了半天呂雄才是那採花盜啊,擄了宣化以及周邊的少女,賣給了快活林的秋掌櫃,怪不得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!”

“廖大哥,看你也是一身正氣,明察秋毫,怎麼事先竟然沒有半點發覺。”

“……”

廖志面露難色道:“採花盜一案一直歸於湯師爺掌管,我連協助辦案的權力都沒有。”

蘇雲雪冷不丁道:“那湯成生的一副昏庸無能之相,能查出來才有鬼!”

“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。”蕭阮芷打斷道,“既然知道呂雄就是採花盜,咱們趕緊通知宣化縣的府兵,先抓了他,然後再去快活林救人!”

“對啊,正好連呂家一塊端了!”

“瑪德,早就看這個呂雄不順眼了,這次定要好好出口惡氣!”

“……”

恐怕“還是不行。”廖志忽然搖了搖頭道。

王權問:“有什麼不行的,難不成廖大哥怕了那呂家不成?”

廖志解釋道:“縣衙拿人,講究的就是個人證物證,咱們就這麼衝過去,那個老匹夫萬一不認賬咋辦?”

眾人一聽,確實是這道理,現在那些被擄的少女都在快活林關著,呂雄隨隨便便就能賴掉。

正說著,孫紹忽然從門外走進,氣喘吁吁道:“觀棋,你不是讓我和老刀叔一直盯著呂家的動靜嗎,剛才我親眼瞧見有近百名黑衣蒙面的殺手進了呂家!”

王權一拍大腿道:“糟糕,呂雄一定是準備先下手為強了!”

“來的正好!也省得我再另想辦法引這個老狐狸出洞了。”

李觀棋當機立斷道,“廖大哥,我隨你一起去縣衙調兵!”

“你們馬上撤出肉鋪,屆時伺機將這幫賊子一網打盡!”

“好!”

幾人分頭行動。

為了避免打草驚蛇,李觀棋和廖志兩人並沒有騎馬,而是步行趕往縣衙。

期間廖志說道:“觀棋兄弟,在下還有一事不明。”

“廖大哥請講。”

“呂家雖然有錢有勢,但府內隨從不過幾十人眾,怎麼可能一夜之間調動上百名殺手?”

李觀棋道:“這些殺手應該都是快活林的人。”

廖志又問:“那就更說不通了,依觀棋兄弟所講,快活林中的賊子訓練有素,出手狠辣,秋凌素不過一介女流,怎會有如此通天手段?”

這也是李觀棋一直沒想明白的地方。

“對了。”

李觀棋很快又想起從那黑甲首領腰間拽下來的令牌,“廖大哥可識得此物?”

廖志接過來一看,頓時變了臉色:“觀棋兄弟這是從哪得來的?”

李觀棋如實告知,見廖志眉頭緊縮,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,問道:“牌子有問題?”

廖志壓低聲音道:“這是上京玄甲軍的令牌,難不成這秋掌櫃竟然是皇家的人?”

“如果真是這樣,快活林的水得有多深啊!”

“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