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扇子,壓低帽簷,眼睛裡一片訝色。
我不回答他,也不再壓制吹雪,吹雪鏘然出鞘,靜靜懸在上空,我伸手抱住那具身體,笑道:“辛苦你了,初月,休息一會兒吧。”言罷,一道暗色的光華一閃而沒,而上方的吹雪卻猛然爆出一團熾烈的光芒,刺眼逼人,眾人不得不用手擋住眼睛避免被晃花眼睛。
等那強光散去,眾人才移開手,阿散井大叫一聲:“你你你、你是誰?!血楓姐呢?!”血楓姐不見了蹤影,站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一頭銀髮及地,一襲黑袍的女人。日番谷也警戒起來,警惕地看著這個和慕血楓面目一樣的女人問:“她人呢?”
眼前的女人仰頭翻了一個白眼,似是很是無奈,她兩手一攤:“我就是慕血楓。”那個一頭銀髮的人就是我,原來這些年在靜靈庭的是我的元神,因為屍魂界的靈濃度極高,所以我才沒發現我是處於元神出竅的狀態,我的肉身落在了現世,由初月——在修真界我偶然救下就一直跟隨我的一個靈界的靈將代為掌控。難怪我失去了所有力量,元神本就是力量之源,但若是失去肉身那就比一個嬰兒還要柔弱,而無屬性體質取決於血液,而只有肉身才擁有血液。我猜,我在屍魂界戰鬥時流下的血只是元神中我們修真者稱之為【開札】的東西,這種液體於元神來說可有可無,是元神自我保護機制開啟下的應急產物,用於元神短暫的自保手段。
“什麼?!”所有人再次吃了一驚,斑目一角看著眼前這個女人不可置信:“你真的是慕血楓那個女人?”
我再次無奈,翻翻眼睛,只得寄希望於日番谷,看著日番谷:“小獅子,看我的眼睛。”日番谷仔細看著那雙眼睛,淺灰色的,帶著熟悉的溫度的眼睛。確實是她。他放下戒備,重新坐下來,對周圍的人說:“她確實就是慕血楓。”其他人也放下心來,阿散井最先發問:“血楓姐,你怎麼會變成這樣?”我隨手摘下一個禁錮力量的鐲子——除了浦原喜助沒有誰會給我戴上這種玩意兒——回答說:“我本來就是這樣的。行了,別說了,要解釋清楚這件事幾天幾夜也說不完。”看到阿散井一臉疑惑顯然又要發問我趕忙制止。
我轉頭對浦原喜助說:“六具義骸,我的那副不用了。”浦原喜助眯縫著眼睛看著我:“你是這具身體的主人?”我點頭,“意思是……”浦原喜助輕搖小扇,抬眼看我,“你根本沒有死!”“浦原店長,請你不要亂說,活人無法進入屍魂界。”松本亂菊難得認真。
“對,我沒有死。”誰知我點點頭,看著周圍的人再次一副被shock到的表情,我連忙解釋,“但是我並不是以活人的狀態進入屍魂界,這件事說來話長,情況特殊,三言兩語扯不清楚,浦原喜助,我希望你別花力氣去調查我,除了我在靜靈庭的記錄,你查不出其他任何有價值的資訊。”
我扯下頸上限制靈壓隔絕氣息的墜子,感受著本以為全部失去的力量充盈全身,活動手腕,順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喝盡杯裡的清茶,握住茶杯,手裡用力,一陣令人牙酸的嘎吱聲傳來,慢慢收緊手心,手裡的杯壁捻磨著,發出吱吱嘎嘎的呻吟。
幾分鐘後,我攤開手掌,手掌上託著的是一抔白色的粉末——幾分鐘前,這裡是一隻骨瓷杯子。
朽木露琪亞倒吸一口涼氣,松本亂菊顫巍巍地伸出手來在我手心裡捏走一撮粉塵,細碎的觸感讓她不得不相信這個事實——眼前的慕血楓擁有的實力和原來那個慕血楓高出不止一個檔次,簡直就是雲泥之別。原來那個慕血楓,戰鬥技巧嫻熟,只是力量稍顯不足,這樣的她卻也能夠多次險中求勝,化險為夷,然而這個慕血楓呢?技巧有了力量充分的支援,如虎添翼,這個世界,還有誰面對她能尚存一搏之力?
手掌微側,細沙滑下。我偏頭看著浦原喜助笑:“抱歉,弄壞你的茶杯。”浦原喜助眼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