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後。

這一覺睡得舒服。

徐誕伸了個懶腰,運動一下,然後收拾東西,繼續趕路。

高原地貌起起伏伏,下坡時候,他就坐在綁著金黃犛牛的擔架上往下滑;上坡時候,若是沒人,就裝進儲物袋,有人就慢慢拖著。幸好他特地避開有人的地方,大多不用拖行。

底部如同雪橇滑板的擔架,在草甸飛速滑行,比他來時還快。

漸漸到有人的地方,徐誕不敢再將金黃犛牛收進儲物袋,只能慢慢拖著。等拖上山坡,再坐上去滑行。

“等等...”

往下滑的時候,徐誕好像聽到有人叫,等到坡下一看,已經不見人影。感覺應該是幻聽,隨即拖著金黃犛牛繼續前行。

山邊上,況逵手抓長箭無奈的看著徐誕遠去的身影。

低頭看了一眼箭矢,就知道自己會再挖到這東西,他預感一向很準。

這晦氣的玩意兒。

本來還想趕緊將東西出手,好將晦氣掃去。現在看來,是沒希望了。

一路疾行,徐誕也沒挖靈藥,所以速度很快,漸漸到達平原地帶。這一路行來,他神奇的發現,自己拖行金黃犛牛的時候,體內金鼎虛影凝聚速度變快很多。為了試驗這個發現,接下來路程也沒滑行,只是慢慢拖著走。

一步一步。

金黃犛牛體型高大,牛身奇重,徐誕拖行的時候,不免用上力氣。

幼小體內,筋骨皮肉受到重力拉扯擠壓,血脈內的氣血變得洶湧澎湃起來。經脈之中,凝固的氣體掉下碎屑,化成磅礴氣流匯入氣血。氣血如同狂風吹動的海浪,劇烈的湧動起來。一股股血浪疊加,掀起無邊波濤,洶湧的撞入金鼎虛影,虛影逐漸凝實。

徐誕一邊走,一邊感應體內變化,不知不覺,沉入其間。

腳下速度變得越來越快,肩膀上繩索拖著的金黃犛牛,好像沒有半點重量一般,被拖得飛起。

周邊人見此情形,一個個瞪大眼睛,不敢相信。有認識徐誕的人,知道他帶花尾虺進城,一槌砸死黑犛牛的事,對此早已見怪不怪。

過了一陣,金鼎虛影凝實。

一道巨響傳出,徐誕立被震醒,體內氣血變得更加磅礴,又濃郁幾分。

一尊金鼎千斤巨力,兩尊就是兩千斤。

徐誕沒想到自己只是進入荒野兩天,就凝聚出兩尊金鼎。要是多呆幾天,那不是很快就能凝聚九尊金鼎,可以修煉九鼎化神決了。直覺告訴他,不大可能,其中一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。

比如氣血,因為喝了地乳和龍脈之血的緣故,體內氣血本來就能強大。

只是以前沒練過,顯得很鬆散。現在立鼎封爐決不過是將鬆散的氣血凝聚起來,煉化成金鼎,但實際上他的氣血總量並沒有變化,只是質量上變強了一點,就好像流動的水轉化為凝濃的牛奶。

如此一想,徐誕心中也就釋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