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蘭因雙眸緊閉,低垂著頭,靠在陸囂的肩膀上,似海棠春睡。

陸囂抬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著她的後背,身上那股欲將他焚燒殆盡的邪火漸漸平息。

浴缸裡的水有些涼了,陸囂扯過浴巾仔細幫她擦乾淨,又將她一點點裹成蠶寶寶。

他抬起沈蘭因的手,將它環在自己脖頸上。

輕輕抄起腿彎,一個打橫,她的身體輕盈地嵌入他的懷中。

他用力卻又溫柔地托住她,溫熱手掌貼緊她的背部,感受她的體溫和柔軟。

陸囂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均勻的呼吸,沈蘭因的腦袋正好觸碰到他心臟的位置。

結實有力的心跳彷彿悠揚動聽的搖籃曲,讓人感到安心和舒適。

沈蘭因不禁往他懷裡窩了窩,又用臉蹭了蹭他的胸膛。

嬌嫩唇瓣不經意間擦過硬挺凸起,陸囂的腳步瞬間一頓。

那股邪火又有捲土重來之勢,愈演愈烈,所有的氣血爭先恐後地湧向下身,滾燙欲炸。

一時之間耳根發燙,臉色漲紅,他額上青筋跳了跳,差點把持不住。

看到摸到但就是吃不到的感覺可真是要命!!!

腦子裡彷彿有一把刀正在一點點割斷理智的弦,身體的所有感官都在瘋狂叫囂。

想要!!!

男人用盡洪荒之力才成功鎮壓了熊熊燃燒的邪火,讓所有邪惡的念頭繳械投降。

深呼吸幾口氣,陸囂俯身貼在沈蘭因耳邊,一字一頓:

“老婆,我的剎車都要踩冒煙了,你再這樣撩撥我,我可要‘車毀人亡’了。”

聲音又低又沉,帶著幾分撩人沙啞的顆粒感,似沙礫滾過耳膜一般。

可惜,沈蘭因睡得正香,左耳進右耳出,又在他身上蹭了蹭。

陸囂:“……”

他咬緊牙關,心中暗暗發誓,老婆,等你醒了,我再和你慢慢‘算這筆賬’,到時候一定讓你嗓子啞的叫都叫不出來。

通往臥室的這段短短的距離似乎變成了一條向西天取經的路,要經過九九八十一難。

沈蘭因不時在他身上摸摸蹭蹭,他感覺自己都快要成鬥戰勝佛了。

艱難地蹭到浴室門口,他一隻手繞過她的腰,開啟浴室的門,一逃出來後,就大步流星朝臥室走去。

將她抱到床上,用手託著她的後腦勺,輕輕地放倒。

沈蘭因身體一接觸到柔軟的床,就自動翻了個身,背對著陸囂。

???

真是用人時朝前,不用人時朝後。

陸囂眼眸微眯,從喉嚨深處溢位一聲低笑,盪漾著痞氣。

他走到梳妝檯前,從抽屜裡拿出吹風機,又調到噪音最小的那一檔。

坐在床邊,修長手指撩起她溼漉漉的長髮,耐心地一點點吹乾。

一切都妥當後,他幫沈蘭因掖了掖被子,轉身朝隔壁的房間走。

原本可以交頸相臥,但現在只能變成孤枕難眠,陸囂心裡那個滴血啊。

……

第二天早晨,晨光熹微,清風徐來,窗簾輕輕搖曳,送來清新的空氣。

睡意尚存,沈蘭因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,像一隻剛醒的貓咪。

房間的靜謐讓她感受到一絲安寧的幸福。

她側頭埋在枕頭裡,腦海中閃過昨夜的片段,唇角不自覺地揚起。

“睡醒了?嗯?”

尾調上揚,男人的這聲漫不經心的‘嗯’,極其低沉性感。

沈蘭因稍稍抬頭,偷偷瞄了一眼陸囂,心跳陡然加快,像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牽引著,狂跳不已。

男人雙手環胸,唇角微微勾起,散漫不羈地靠在門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