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是何若雨吧?梁雪晴的生母。”

許南笙調整了一下坐姿,鎮定自若開口,半點沒有被人綁性命堪憂的狼狽侷促模樣。

在顧北言給她看的那份資料裡,有何若雨的照片。

黃姚縣立新鄉人,嫁了三次,梁雪晴是她和第一任老公生的女兒。

第一任丈夫因為修房頂摔死後,她帶著梁雪晴改嫁給第二任丈夫。

但第二任丈夫在第三年突然掉小河裡淹死了,緊跟著她又帶著孩子改嫁第三任丈夫。

第三任丈夫是個屠夫,有個在鄉政府上班的哥哥。

梁雪晴改年齡,接受許家資助,便是這位親戚操作的。

而梁雪晴的實際年齡,其實比許南笙大了剛好一歲。

女人抽了一口煙,惡趣味地將煙吐到許南笙臉上,嗆得她連連咳嗽。

瞧見許南笙別開頭一臉痛苦嫌惡的表情,笑得大聲。

“雪晴說得對,你們這些大小姐啊,就是嬌氣,一點菸而已,就受不了了。”

“咳咳咳咳……”

許南笙屏住呼吸,直到煙霧消散些了才敢呼吸,但還是被嗆得臉通紅,眼睛也燻得難受。

女人蹲下身,一臉壞笑。

“聽說你們家很有錢,你說你的命值多少錢?”

許南笙淡然直視回去。

“梁雪晴呢?她打算一直讓你出面,自己好全身而退繼續當她的豪門少奶奶?

你這個當媽的也挺可憐的,帶著女兒長大一定不容易,現在一把年紀了還得替她衝鋒陷陣為她做盡壞事。

母愛真的偉大啊,梁雪晴有你這樣的媽媽應該感到高興。”

前段時間查到挑唆的人是梁雪晴媽媽後,顧北言和大哥就派人到處去找了,卻不想她一直躲在離青峰嶺不遠的山洞裡。

這確實沒想到。

而梁雪晴也因為親子鑑定出來,被龔覓雙發現孩子不是顧宏宇的之後,被逐出了顧家。

至於去了哪裡,許南笙沒查到。

話落,何若雨輕笑一聲,將最後一口煙吐她臉上。

“你個小婊子確實有點東西,自己都快小命不保了,還想挑撥我和我女兒關係。

我也不妨告訴你,這些年我和我女兒合作不是一次兩次了,早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,這點信任都沒有,我們怎麼活到現在。

你是千金大小姐,不會懂我們這種底層百姓是怎麼個活法的。”

女人踩滅菸頭起身,從包裡拿出麵包撕開來在旁邊石頭坐下啃了起來。

許南笙背靠著石壁,望著洞外漆黑的夜色開口。

“你們打算把我關到什麼時候,還是打算要了錢把我殺了扔這大山裡?”

女人低笑一聲,“看情況,你要是配合,說不定還能有條活路。”

許南笙還沒單純到會信她們拿了錢會放自己走的話。

顧北言查到的資料裡有提到過,在第二任丈夫落水溺死後,何若雨曾被列為嫌疑人帶去問過話。

但最終因為沒有實質性證據,只能定性為意外草草結案。

第三任丈夫雖然幫她把梁雪晴年齡改了,幫助她得到了許家的資助,但在改完年紀後的第二年也出車禍死了。

資料裡顯示,是喝完酒醉醺醺上街,撞上一輛疾馳而來的貨車,死在了輪胎下,連個全屍都沒留下。

而屠夫那日原本是要約好了去農戶家裡殺豬的。

約好了去殺豬,會喝得爛醉如泥,還跑到街上去嗎?

結合何若雨說的她們合作了多次的說法,許南笙合理懷疑,這兩任丈夫都是死於母女倆之手。

“放了我?不可能吧,畢竟你那幾任丈夫都沒放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