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雪晴很清楚,只要讓同事們看見自己在樓下等的人是許南笙,她和許京澤的關係就更真了。

前幾天被折騰進警局的事,也可以全都扣在這個尖酸刻薄囂張跋扈慣了的許大小姐身上。

好比此刻,她卑微討好,溫柔求和,許南笙仍是開著她價值一個億的豪車極盡羞辱。

梁雪晴面上委屈巴巴,心裡早樂不可支。

許南笙還這麼蠢,輕而易舉就能被利用,和當年剛進大學時一個樣,半點長進都沒有!

“笙笙,真的有必要這樣嗎?我都跟你道歉了,求和的意思很明顯了,你還要這樣羞辱我有意思嗎?”

“難道就因為我出身不好,家裡窮,就活該被你們有錢人瞧不起嗎?

許南笙,你如果投胎到我家裡,你還不一定有我過得好呢。”

梁雪晴說這話的時候,握著耳釘盒的手止不住地顫抖,眼眶通紅,淚水大顆大顆地往下掉。

那副我見猶憐的模樣,演得確實很像。

許南笙知道她這樣大機率是演給顧宏宇看的,進一步挑撥她和顧宏宇的關係,以此來穩固她未來顧家二少奶奶的位置。

不過顧宏宇怎麼認為,許南笙早無所謂了。

反正在他顧宏宇的眼裡,她許南笙就是個蛇蠍心腸的毒婦,她不需要洗白,就當個毒婦好了。

許南笙左手搭在車窗,探出頭去,撇了一眼楚楚可憐的梁雪晴,眼底不掩輕蔑與厭惡。

“你以前跟我說了很多你小時候的經歷,我心疼你,什麼好的都給你,連十八歲生日都是跟你共享的。

可你呢,揹著我跟顧宏宇滾床單的時候想過我對你的好嗎?

故意發合照給我挑釁我的不是你?

訂婚當天故意撞車把顧宏宇叫走讓我當眾丟人的人不是你?

梁雪晴,你出身不好不是我造成的,別以為你慘就要全世界都給你讓路,更不是你知三當三的藉口!”

她歪著頭,衝梁雪晴忽的盈盈一笑,眸光瀲灩,美得不可方物。

“梁雪晴,別以為撤訴就完了,這只是個開始而已,後面的路長著呢。”

說完,瞬間變臉,笑眸變得冷冽鋒銳。

戚悅早因為梁雪晴的厚顏無恥忍無可忍了,當即拉開車門,快步走到梁雪晴跟前,梁雪晴下意識捂住臉頰,可戚悅卻是直接將手裡的酸奶兜頭澆下。

乳白色的酸奶混合著果肉顆粒沾滿了她的頭髮,沿著髮絲往下滴落,臉頰頭頂盡是酸奶,黏黏膩膩的,狼狽不堪。

“啊!!!!你在幹什麼!”

梁雪晴驚恐地尖叫出聲,嗓音泫然欲泣,帶著細微的顫抖,更像是許南笙和戚悅聯合起來欺負人了。

戚悅嗤笑一聲,指著她的鼻子警告。

“賤人,我不是笙笙沒那麼好說話,我也沒什麼素質,以後不管在哪兒,老孃見你一次整你一次,你就看看顧宏宇那孬種護不護得住你!”

兩人合夥“欺負”完梁雪晴後開車揚長而去,在開出一段距離後降下車窗,將那副鑽石耳釘從窗戶扔了出去。

被梁雪晴戴過的東西,髒了,她許南笙是不可能要的,今天來,不過是為了向她宣戰,而非真的要回那副耳釘。

二樓包房。

圍觀全程的林佳等人已經震驚地說不出話來了。

雖然聽不見談話內容,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,梁雪晴是委曲求全的那一個,而早就名聲在外的許大小姐更是欺負人欺負得肆無忌憚。

王文文看著手機上放大許多倍拍到的車內許南笙的側臉,咂舌感慨。

“果然這豪門也不是說進就能進的,就這小姑子,誰受得了啊。”

其餘幾人跟著附和,同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