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慶慶一語不發。

沈攸踢了踢地上的小白,她一副惡人做派。

“不說?不說這妖獸你還要不要?”

小白髮出一聲嗚咽。

何慶慶面露心疼。

好一會兒,才聽到何慶慶的聲音。

“史穎康。”

“是她讓我在給你送的食物裡下毒。”

此話一出,周圍一片唏噓。

他們不清楚沈攸與藺之在萬清宮的比試,但卻也從何慶慶的話中聽出來大概意思。

三長老門下的弟子給沈攸下毒。

雖然說他們心中也不怎麼喜歡沈攸,但還是對下毒害人這種事深感厭惡。

想到沈攸其實是受害的一方,他們看沈攸也沒有那麼討厭了。

藺之自然沒有錯過何慶慶的話,他有些震驚。

“所以昨日,沈攸那丫頭中毒了?”

他心底頓時有種說不出口的複雜。

可祁言卻並未回覆藺之的話,他一直看著那隻叫小白的妖獸。

他的心緒也有些不穩。

那隻妖獸,好像不單單是靈力躁動那麼簡單。

沈攸聽完後垂眸,她倒是並不意外。

那日史穎康看她的眼神就不太對。

她當然不會放過史穎康,只是,眼下有更重要的一件事。

沈攸在何慶慶緊張的目光下,握住了那把木劍。

粗糙的手感讓沈攸回憶起之前的事。

其實,這隻妖獸並不是簡單的靈氣躁動。

她想起什麼,看向何慶慶的眼神中帶了一絲憐憫。

何慶慶被她的眼神看得心裡一慌。

憐憫?她在憐憫什麼?

緊接著,木劍被沈攸拔出。

何慶慶趕緊上去抱住小白,他的手指穿過小白的毛髮。

“小白,小白。”

想起逝去的兄長,何慶慶落下眼淚。

“我只有你了,小白。”

卻並沒有注意到小白眼中早已經消失的淚水,一絲紅光從小白眼中劃過。

周圍的弟子議論紛紛。

“他兄長當時帶著這妖獸和何慶慶一起入的劍宗。”

“想來是感情深,只不過可惜了,這妖獸靈力躁動不小心害死了何慶慶他兄長。”

“靈力躁動?那為何會被壓在長靈碑中?請長老來幫忙不就好了。”

“話雖是這麼說,但何慶慶不過一外門弟子,怎麼可能請得動長老,若不是沈攸出手幫忙,這妖獸早就被殺死了。”

“那也不至於壓在長靈碑內啊,沈攸既有能力,為何不多幫幫這妖獸一把?”

那人沒再回答,只是不動聲色的離說此話的人遠了一點。

要知道,安撫躁動的妖獸需要的靈力可不少,而沈攸當時才十歲。

十歲的孩子,能將一劍收服靈力躁動的妖獸,放眼望去整個修真界也屈指可數。

而旁邊那人,當真是鼠目寸光。

史穎康也知道不對勁,她匆匆趕來,正好聽到何慶慶說的最後那幾句話。

她臉色一白,周圍已經有弟子認出她了。

她好像聽見那些人在看到自己後又交頭談論起來。

史穎康的神色難看。

她握緊手中的劍,“你不要胡說!”

史穎康的劍朝何慶慶攻擊而來,何慶慶沒來得及動作,他懷中的妖獸倒是先一步動作。

小白的體型頓時變大,在眾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下,小白的身上爆發出魔氣。

朝著史穎康攻擊而去,史穎康來不及躲閃,活生生被小白撕扯下一隻胳膊。

“啊啊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