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淵。

御座佔據在漢白玉搭基而成的高臺之上,椅背鑲嵌著紅色的寶石,價值不菲。上等的綢緞覆蓋在意椅面之上,無一不透露著奢侈。

一雙滿是傷痕的手握住了御案上的書信。

緩緩開啟。

片刻後,一簇靈火從手心竄出,將書信燒燬。

謝惑起身,長袍不小心帶動御案上的雜物,一陣劈了啪啦的聲音響起。

原先整齊的場面頓時變得混亂起來。

外面的人被這陣動靜吸引,推門而入。

“家主?”

謝惑抬眸,一張與謝無言四分相像的臉,只是眼裡比謝無言少了幾分寒意。

他抬了抬手,吩咐道:

“把長老們喊過來。”

“是。”

謝惑盯著腳下的雜亂,語氣莫名。

“該清理門戶了。”

——

“家主,出什麼事了嗎?”

上一次將幾名長老齊聚在一起還是因為族中內亂的事,謝堯想了想,距離那次已經過去差不多百年了。

謝堯將面前的茶水一言而盡。

“他們兩個有事難以抽身,家主你跟我說也是一樣的,我到時候再通知他們就好了。”

謝惑又為謝堯倒了杯茶水。

茶葉漂浮在上,謝堯皺了皺眉,他不愛喝這些個玩意,以往他來謝惑這邊,謝惑為他準備的都是酒水,怎麼現在變成茶水了。

謝惑:“這麼多年,也該醒醒酒了。”

謝堯笑的有幾分輕浮,他不以為然道:“左右不過是醉了就睡一覺的事。”

不輕不重的聲音在謝堯耳邊響起。

只聽見謝惑問道:“謝家一族,多久沒出過長生種了?”

謝堯面色一頓,他凝重的問道:“有訊息了?”

“這一屆的家中子弟我都過目過,並沒有合適的人選。”

想到某人,謝堯皺眉,“你是說折霜嗎?她的身體你知道的,承受不住這些。”

提起折霜,謝惑的臉上柔和了一點,他道:“我自然不是說霜兒的事,她只需要安安心心在謝家待著就行了,其他的不用她考慮。”

“那是?”

謝惑索性不在廢話,直接坦言道:“上一位謝長生是誰你還記得嗎?”

謝堯:“你是說在劍宗的那個?”

他皺了皺眉,面色有些冷冽。

“那種叛徒,莫不是跟他又關?”

謝惑提醒道:“不要忘了長生種的規矩。”

“他既然是謝家最後一位謝長生,那麼下一位謝長生就必然從他那裡出來。”

謝惑掩面笑了笑,似是不屑。

“若不是有這層關係在,我當然不會留他這麼久。”

滿是傷痕的手輕輕撥動了一下桌上的茶杯,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。

“大名鼎鼎的劍尊?謝家可不需要這麼張揚的孩子。”

謝堯面色不變,他端起桌上的茶水,掩蓋住了眼底的異色。

“他那我也聽說過,聽說有一個天生劍骨的弟子,天資確實不錯,但還是不夠資格,另外兩名弟子更是了,談不上出奇,謝家新一任長生種,怎麼會在那?”

謝惑的手點了點。

“妖族前段時間內部的分裂不是被人解決掉了嗎?是那孩子身邊的弟子。”

不去看謝堯的面色,謝惑道:“我倒是聽說他座下還有一名弟子,跟霜兒差不多的年紀。”

“淵都那混帳,也是那弟子殺的。”

謝堯點點頭,他分析道:“若真是如此,那還真是湊巧了。”

謝惑一個眼神望過去,謝堯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