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陳玉不少安全感,就算這樣,在水裡依然寸步難行。

陳玉往下潛了十幾米,耳朵開始疼,而且壓力增大,遊動起來相當困難。當然,還沒有到不能忍受的程度,只是周圍已經更加渾濁,周圍模模糊糊的影子也越發難辨。

正在猶豫的時候,陳玉藉著手電光看到前面不遠處一道影子一閃而過,對比自身速度而言,那影子快得有些不可思議,就像——某種本身就生活在水裡的生物,不過看大小,不像是魚。

由於水裡能見度太低,他根本不能細細辨認,只看到一個淡淡的影子。

正在猶豫的時候,陳玉感覺到有人在拉他腰間的繩子,雖然力度不大,陳玉還是順著上去了。

出了水面,立刻被人拽上船,陳玉拿下頭盔,做了幾個深呼吸,平復急促的心跳後抬手看錶,他在水下堅持了大概六、七分鐘。

同時下去的幾個人裡,他是最早上來的。看了會兒,陳玉想起另外一個問題,“剛才誰拉我的繩子?”

船上幾個夥計面面相覷,都搖了搖頭。時間不算長,他們不會動潛水員的安全繩,免得增加不必要的麻煩。

難道是水下的人?正想著有個夥計忽然咦了一聲,順著那夥計的目光看去,一條繩子繃緊了,而且迅速往下放。

周圍幾個人看出來不對勁,立刻往上拉繩子,但是手碰到繩子的時候,臉色都變得難看了。陳玉也湊過去幫忙,發現那繩子往下走的時候迅速,往上拉根本就紋絲不動,像是被固定在了水底。鑑於水裡人的安全,岸上的夥計也不敢硬往上拽。

放開繩子,陳玉忽然問道:“下面是誰?”

“……是馬爺。”

陳玉沉默了兩秒,開口道:“我再下去看看。”說著就帶上頭盔,準備入水。

“小陳爺,再等等!”一個瘦高的夥計叫道,“繩子似乎又能往上收了。”話雖然這麼說,瘦高夥計的臉色卻依然不見好轉。他手裡的繩子,正相當輕快往回收。

陳玉眉頭皺得更緊了,果然,被夥計提起的繩子一頭只有個纏滿了水草的頭盔。

陳玉臉色一變,正想掙開拽著他的夥計的手,水面上又冒出來兩個人,一個人頭上沒有頭盔,出了水面就開始痛苦的咳嗽,正是馬文青,另外一個人將他推到船邊,對正要幫忙的夥計擺擺手,又潛下去了。

陳玉認出來送馬文青回來的是蓮生,心裡感嘆這個小師叔果然被爺爺教導得相當變態。

幾步走到馬文青身邊,等馬文青咳嗽了半天,氣喘勻了,陳玉才問道:“怎麼回事?”

馬文青抹了把頭髮上滴落的水,罵道:“我靠,我也沒看清楚怎麼回事,明明手電照著沒什麼東西,莫名其妙就給我整水草堆裡去了。”

不大工夫,阿吉和洛清也上來了,兩人明顯比船上這倆輕鬆。休息了幾分鐘,就又跳了下去。至於蓮生和封寒,則一直沒上來過。

馬文青不甘心,換了個頭盔,又想下水,被陳玉給揪住了。雖然說不上為什麼,但是陳玉覺得他和馬文青今天都不應該再隨便下水。

岸邊傳來低低的叫喚,陳玉回頭,發現小胖正伸著脖子焦急地看著他,肉乎乎的爪子正試探著往水裡放,然後動作更迅速地縮回去。

既然不準備下水,陳玉索性和馬文青回了岸上。

小胖滿足了,立在陳**上認真地幫他舔乾淨臉上的水珠。然後馬文青興沖沖拎過小胖,指指自己的臉和頭髮,小胖敷衍地用爪子拍了兩巴掌,恨得馬文青直罵白眼狼。

沒過多久,其餘的夥計和阿吉洛清也都上岸了,封寒和蓮生上來過幾次,又潛了下去。

讓陳玉鬱悶的是,到最後他也沒問出有人拉扯過他的繩子。

到中午的時候,封寒和蓮生終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