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名衙役對視一眼,隨後齊齊撲向林回。

林回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抹冷笑。

打架?他正好擅長。

尤其是喚醒文道之心後,他的身體素質全方位提升,這些衙門小吏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。

“啪!”

他迅速抬腿,一腳踹飛一個衙役,緊接著勾拳揮出,又一人應聲倒地。

不到片刻,幾名衙役便躺在地上,哀嚎不止。

林回拍了拍手上的灰塵,目光冷冷地落在師爺張財寶身上,緩步走了過去。

“你……你想幹什麼?別過來!”

張財寶臉色煞白,身體不斷後退,眼中滿是驚恐。

“幹什麼?”

林回冷笑一聲,右手握拳,直接朝他臉上招呼過去:“當然是揍你!”

“砰!”

“啊——”

張財寶慘叫一聲,又是一顆牙齒崩飛,整個人在地上滾了兩圈,狼狽不堪。

他羞惱交加,感覺自己簡直是自找苦吃。

林回走到他身邊,居高臨下地盯著他。張財寶嚇得渾身發抖,連連後退,眼中充滿了恐懼。

這傢伙跟其他讀書人完全不同,不僅動手,還動口,簡直是個狠人!

“你別……別自誤!要是再敢動手……”

“啪!”

“嗷!”

張財寶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,他的小腿骨被林回一腳踩斷,劇痛讓他幾乎暈厥。

林回冷冷地看著他,語氣中滿是不屑:“你不說這話,我還真不會動手。打你這種衙門的蛀蟲,只會髒了我的手!”

在《大詔律例》中,師爺不過是縣衙的幕僚,連官身都不是,最多算半個讀書人。對這種千方百計想要害他的人,林回動手毫無心理負擔。

“你……你等著!”張財寶咬牙切齒,眼中滿是怨毒。

“書院不庇護我?”

林回搖了搖頭,淡然道:“無所謂。不過,很大機率……書院夫子會主動要求庇護我吧?”

他心中清楚,知識就是力量。他相信,終有一天,這個世界的讀書人會為他瘋狂。

這並不是自戀,而是他對自己學識的自信。

“哈哈哈!你算個什麼東西?書院會主動庇護你?真是笑死人了!”張財寶忍不住譏諷,可臉上的傷口讓他倒吸一口冷氣,痛得直咧嘴。

林回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狠狠一腳踢在他的小腿骨上。

“啊!”張財寶發出殺豬般的慘嚎。

“記住,別打擾我破案,否則就不只是一條腿了!”

林回撂下這句話,直接從張財寶身上跨過去,坐上牛車,消失在城門方向。

張財寶躺在地上,又羞又怒,卻不敢再多說什麼,只能衝著那些衙役吼道:“還愣著幹什麼?快去找郎中啊!一群廢物!”

“陳夫子認定我是以道術喚醒文道之心的?看來今天破案不會那麼順利……”

林回坐在牛車上,眉頭微皺,心中思索著對策。

他並不認為自己哪裡做錯了。張財寶光天化日之下帶人冒犯讀書人,按照律例,就算殺了他也不為過。

但張財寶身上種下了浩然印。若真殺了他,反而會與浩然正氣背道而馳,不僅無法自證清白,還可能招致更嚴重的後果。

“走一步看一步吧,有方青青在,情況應該不會太糟……”

林回收斂思緒,再次抵達陽山縣衙。

此時,縣衙正堂中,書院夫子陳國良揹負雙手,站在正堂中央,神色冷峻。身旁的孫有文頂著黑眼圈,顯然昨夜未眠。

從昨晚陳國良回到縣衙後,就一直站在那裡,一言不發,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