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沿著房頂走去,將瓦片一塊塊掀了開,終於找到硃砂所待的房間。看到她睡得比死豬還沈,想起她與白瓊隱爭得面紅耳赤的模樣,我苦笑著,蓋住瓦片,欲離開。

但就在這時,後院中傳來簌簌的響聲。

我輕輕爬過去,看到一個身穿土色衣服的男子從茅廁走出。這個後院裡有兩個茅廁,光看外表就知道,這人上的這一個,絕對比另一個臭上十倍。

而樓下這個人,呆滯的表情,重得幾乎將眼睛蓋住的單眼皮,不是硨磲是誰?

沒想到這一回重火宮的人出來,還不是小範圍的。只是,前幾個客房都已佔滿,硨磲會睡在什麼地方?

不出多久,我就聽到瓦片下傳來開關門的聲音。

我僵硬了片刻。

硨磲和硃砂,何時到達了這般水乳交融的境界?

我一動不動,等待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,將瓦片再次掀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