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就勉為其難看看!”秦墨還真想看看老杜是怎麼治李傳玉的。

別看老杜天天被他坑,但是這老小子穩坐吏部尚書的位置多年,沒有幾把刷子,怎麼可能。

而今吏改正在緊要關頭,老六必須依仗他。

老杜說改是真的改,得罪了天下小吏,半點不含糊。

這鐵腕,這膽量,可不是一般人有的。

兔子急了還咬人,更何況事關後代,哪個男人願意給別人養孩子?

多爾袞都搞不定的事情,他老杜搞得定?

李傳玉見杜有為跟秦墨談笑風生,心中微微有些不爽,便道:“母后,三姐夫已經有好幾年沒有詩詞問世了,今天大好的日子,不如讓三姐夫吟詩一首?”

按理說這是高興的事情,可公孫皇后還是更擔心秦墨的身體,“你三姐夫要作詩就必須喝酒,不喝酒是做不出來的。

他有離魂症,太醫說了,喝酒傷身,所以從那以後,你父皇就不怎麼允許他喝酒作詩了。”

“只是偶爾作詩,又不是三天兩頭的作,這高興的日子,大家都在,不妨讓大家高興高興?”

李傳玉厚著臉皮道:“女兒也想向三姐夫討要一首詩詞,日後也可以引為美談!”

李玉漱蹙眉道:“你有喜是好事,但是父皇都說了沒必要不允許他作詩,總不能為了一首詩,就讓我郎君受傷害!”

李麗珍也是淡淡道:“作詩是偶爾為之,不是刻意有為,若如此,也是落入了下成。

十三妹要是想要詩詞,我跟你七姐,三姐,都可以作。

當然,跟你姐夫是比不了的。”

李玉瀾喝著茶,沒有說話,但是看向李傳玉的眼神,帶著一絲警告!

李傳玉氣的不行。

本來還想要一首詩詞的,結果半點面子都不給。

“怎敢嫌棄,就是羨慕三姐,姐夫給三姐做了這麼多的詩詞,首首都是流芳百世的佳作。

我家那位,倒是有點才名,但是做出的詩詞,不值一提。

對了,六姐,七姐,姐夫有給你們兩個人做詩詞嗎?”李傳玉衝著兩人眨眨眼,滿臉笑意。

在座的人臉色都是一變,這麼明顯的挑撥,誰不懂?

但是,除了李玉瀾之外,還真就沒聽說秦墨給李玉漱和李麗珍作過詩詞!

李玉瀾也被將了一軍,她若是說不重要,那不是太裝了?

李麗珍倒是無所謂,那天晚上,她已經‘醉後不知天在水,滿船清夢壓星河’!

這詩詞她未曾說給別人聽,卻是秦墨與他的定情詩。

只是想想,都美的令人心醉。

可李玉漱是真沒有收過秦墨的詩詞。

心中不想要,那是假的。

她無意間看到三姐跟秦墨往來的書信,以及諸多詩詞,都酸的要命。

這憨子那裡是憨,分明就是沒碰到自己喜歡的。

雖說每次都是她得到的最多,但是那個女人不喜歡自己的郎君給自己做詩詞?

心中羨慕的同時,她也分得清這裡是哪裡,便說道:“那自然是有的,只不過這等夫妻之間的閨中秘密,不足為外人道也!”

她本以為這麼說,李傳玉就該打住了。

卻沒想到,李傳玉繼續問道:“這裡又沒外人,姐夫給你做的詩詞,說出來聽聽唄!”

此話一出,周圍的公主眼睛都亮了。

小十九坐在公孫皇后的身邊,從當初那個黃毛丫頭,也逐漸出落的亭亭玉立。

十三歲,豆蔻年華。

以前總喜歡纏著秦墨,現在只敢遠遠的瞅著秦墨髮呆。

似有千言萬語,又不敢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