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而已!”

他真正用意是想提醒她,她在他心目中是最特別的女子。然而,他希望她能用心意會,而不要意氣用事,被他浮面言語所矇蔽,可是,瞧那丫頭一副恨他入骨的德性,恐怕是白費心機!

他略為感嘆地彎身撿起繡花枕頭,不怎麼文雅地扔還給湘兒,偏巧不巧地正中她杏眼圓瞪的臉。“看你連個謝字也不會說,既沒禮教,動作又粗魯,顯然不是什麼大家閨秀!”

這可說到湘兒的痛處,雖然大理王府的人都待她好,郡主也視她如親姐妹,但她終究是為奴為婢,凡事得親力親為,大家閨家養尊處優的氣質,她是沒有!但刺繡女紅、灑掃庭院、洗衣煮飯,她樣樣不含糊。這有著貴族氣質的男子顯然是瞧不起她!

本來她感染郡主的樂觀,很少為自己的出身多愁善感;現在也不知為什麼,竟為那自以為是的高傲男人感到一陣心酸、委屈,不知不覺泛下了淚……

克倫訝然,這潑辣有餘的小姑娘,竟會為他三言兩語的玩笑話落淚!他完全不懂。

“你別哭!我不是故意對你兇的……”他心疼又心慌,敢情是那粒枕頭扔重了。“你要不服氣,我再讓你用枕頭扔我,我保證這次絕不會再閃,你要扔幾遍都行。”

看他一副像哈巴狗似的蓄意討好的滑稽德性,她不可抑制地抱住枕頭,埋首破涕為笑。

這男人……令人又好氣又好笑,她開始對他有了強烈的興致。

“怎麼一會兒哭,一會兒笑?”克倫皺起濃眉,無奈地疑惑:“你傷的可是胸部,不是腦袋!”

湘兒渾身一顫,停止笑,拉緊衣襟,感覺肩下胸上好像包了一層紗布,頓時面紅耳赤——

“傷口是你處理的?”湘兒沒好氣地瞪他。

“好人做到底,送佛送上天,你想呢?”克倫不懷好意地睨著她紅蘋果似的俏臉蛋及欲蓋彌彰的手勢,不覺漾起笑意。“也該是換藥的時候了!來,讓我瞧瞧你傷口好些了沒?”

“啊——”湘兒尖叫,猛然後退。“不……不用了,我自己來,你少雞婆!”

“羞什麼?我早看膩了!”克倫壓抑一肚子笑意,見她抵死不從的德性。“好吧!好吧!你不要我幫你就算了。喏!新的紗布及藥在桌上,你自己看著辦,我去弄點吃的回來。”

克倫還未走出房門,已憋不住地朗聲大笑。他真有點迫不及待地想將她娶回西夏陪伴他一輩子。她可是他所見過最詼諧可愛的女孩哩!

搜山的行動持續了兩天兩夜,整座山都快剷平了,仍無湘兒蹤跡——

軍隊行程不能再耽擱,為怕唐修旻犯下欺君之罪,段皓雪主動提議起程,不願再讓唐修旻為難。

只希望湘兒夠聰明,與她失去聯絡之後,能主動來投靠唐將軍,至少唐將軍雲南軍隊浩蕩,打聽起來應是不難才對!

軍隊繼續行進雲南已經過了十多天了,湘兒仍是一點訊息也無;唐修旻派去打探線索的探子至今全無迴音,難道……段皓雪不願再想,趁著軍隊紮營開伙的時候,獨自坐在江邊沉思嘆息。

海寧公主一路見唐修旻對那不男不女的黑炭臉,青睞有加,心裡早已打翻了醋罈子!

這會兒看那黑炭臉沒能再霸著唐將軍形影不離,而獨坐在江邊“鬱卒”,心想這可是報復的好機會,瞧軍隊的兵士都在忙著開伙,唐修旻又去慰勞那些水土不服的兵士及家眷,沒人注意那黑炭臉,正所謂神不知鬼不覺,此時不動手,更待何時?非教你露出狐狸尾巴不可!

海寧公主泛起異想天開的得意笑容,躡手躡腳地來到段皓雪身後,偷偷一鼓作氣,用力往她背上一推——

段皓雪畢竟是習武之人,之前雖因思念湘兒,對於身後有人靠近而毫無所覺,但身體仍不免有反射動作,她未經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