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式語氣輕蔑:“這跟保姆有什麼區別?”

他說得對,這些年顧非就是沈佳的保姆,照顧她起居,還幫她處理男人。

她為別的男人豪擲千金,眼睛都不眨。

對他連一分一毫錢都要查得清清楚楚。

做保姆還有工資,他連保姆都不如。

“顧哥,你以為爆出這些會讓我身敗名裂?太天真了。我有佳姐保著,你有什麼?”

程式說得對,沈佳會護著他。

至於他這個看起來是丈夫,實則連保姆都不如的人,沈佳絕對不會維護。

到最後,他會輸得一無所有。

他似乎聽見了心跳加快的聲音。

“咚咚!”

聲音逐漸加大,像是在敲擊著他的耳膜。

急促快速。

呼吸好像跟不上它的跳動,他張口呼吸都覺得窒息,不由得弓腰,企圖用這種姿勢緩解緊促的呼吸。

沒有起效,甚至還加重了。

他的眼前開始模糊了。

路醫生見顧非臉色不對,連忙上前扯開程式,扶著他到診療床上躺下。

程式被他推倒,程芳鬧起來:“你一個醫生怎麼敢這樣對我弟弟,他可是大明星,傷害他你賠得起嗎?”

說話間就來拉扯路醫生的手臂。

路醫生甩開她的手,冷聲警告;“你別動!要出了人命,你弟弟就別想著做明星,進去做囚犯吧!”

程芳被他的話唬住,看向程式。

程式給了她一個眼神,示意她上前繼續糾纏。

路醫生剛回到分診床旁,想聽一聽顧非的心音,聽診器還沒戴好,就被程芳奪走砸在地上,還補了兩腳。

“你咒我弟弟!”

她餘光瞥見顧非臉色發青,嘴唇發紫,呼吸困難,看起來不像是裝的。

她想都不想,抬手就往顧非的胸口捶去:“叫你裝!”

顧非眼前一片黑,心跳聲蓋過周圍的一切聲音,在瘋狂提醒他,身體情況危急。

在這種情況下,他根本察覺不到程芳的攻擊,更別說抵擋。

程芳這一拳是朝著顧非的心口砸去,誰都不知道這一拳落下會發生什麼。

路醫生眼疾手快阻止了程芳這一拳,對外喊:“叫保安過來,有人鬧事影響搶救。”

他一邊喊一邊想把兩人推出診室。

程芳當然不樂意,對著顧非大喊:“我知道你是裝的,趕緊起來。”

她一邊說一邊掙扎,想越過路醫生撲向顧非。

奈何力氣太小,被路醫生推著朝著就門口走去。

程式眼見著程芳就要被趕出門診室,上前幫忙。

明面上是在幫忙,實際上他是在阻止路醫生妨礙程芳。

路醫生應付一個還好,應付兩個有些有心無力。

他被逼得一步步後退,就在快退到診療床時,保安衝進來帶走了兩人。

跟隨進來的還有護士,推來了心臟檢測儀。

這一場鬧劇隨著門診的門合上結束,顧非此時眼瞎耳聾根本不清楚這場鬧劇。

他只覺得身體很輕,好像要飄起來。

類似於喝醉酒的狀態。

這種狀態不知道維持了多久,等心跳聲減緩,光明突破了眼前的黑暗,他才像重新回到地面,身體重新變得重了起來。

“我怎麼了?”

他看著診療床旁邊圍著的醫生和護士,都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,就覺得疑惑。

回憶之前,他和程式吵架,心臟疼痛呼吸困難,他弓身緩解。

一轉眼,他就到了診療床上了。

“你剛剛病情復發了,還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