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什麼事?”

沈百濤道:“那人打水之時,不小心跌入井中而亡。”

關中嶽啊了一聲,道:“有這等事?”

沈百濤道:“兄弟當時,亦很懷疑,但仔細查過,又不見他別有傷勢,再到井邊檢視,發覺井邊積雪化去,有些滑溜,再看他足痕,卻是失足滑入井中。”

關中嶽長長吁一口氣,暗道:“好厲害的人物,當真是可怕的很。”

心中念轉,口中追問道:“沈兄就未再追究了嗎?”

沈百濤道:“許作查驗,兄弟問話,都可證明他是失足落井而死。”

關中嶽道:“沈兄,也覺得如此嗎?”

沈百濤道:“就現場觀察而言,確然如此,雖然兄弟仍然有些懷疑……”

談話之間,兩人已然行近了花廳。

沈百濤搶先一步,行入廳中。

忽聽環佩聲響,傳過了一個女子口音,道:“夫人到。”

關中嶽低聲說道:“沈兄,在下見夫人,不太方便吧!”

不待他們會商有所結論,一箇中年婦人,已在兩個女婢護擁下,到了花廳門口。

關中嶽抱拳一揖,垂首說道:“在下關中嶽,見過夫人。”

徐夫人輕輕嘆息一聲:“拙夫也曾和妾身提過關總鏢頭,說你們相交甚深。”

關中嶽急急說道:“草民怎敢和督帥大人論交,那是督帥大人垂愛。”

徐夫人道:“總關鏢頭看過他的病勢了。”

關中嶽道:“看過了。”

徐夫人點點頭,道:“他一生為人,公正廉明,未做過半點虧心之事,實不該有此報應。”

沈百濤突然開口,說道:“夫人,大人不過臨時暈迷過去,屬下正自設法挽救。”

徐夫人嘆息一聲,道:“這些年,你們相處甚好,一切都要麻煩你了。”

沈百濤道:“屬下盡力而為。”

徐夫人道:“如有要我相助之處,請只管說出來。”

沈百濤道:“可要麻煩夫人之時,屬下自會請命。”

徐夫人似甚哀傷,左手扶在一個丫頭的肩頭,右手絹帕,拂拭一下臉上的淚痕,道:

“我在內堂,要我幫忙的地方,告訴我一聲。”

沈百濤道:“督帥只是一時暈迷,還望夫人珍重。”

徐夫人點點頭,道:“你們多辛苦了。”

轉身而去。

關中嶽心中一動,突然叫道:“夫人留步。”

徐夫人停下腳步,道:“什麼事?”

關中嶽道:“草民有一個不情之求,不知夫人能否允准。”

徐夫人道:“只要是為救徐督帥,我是無不答允。”關中嶽一直垂著頭,道:“草民想見見劉大人父女。”

徐夫人沉吟了一陣,道:“好吧!我要他們到花廳中來!”

關中嶽道:“多謝夫人。”

徐夫人黯然一嘆,轉身而去。

沈百濤低聲說道:“關兄,你可是懷疑劉氏父女。”

關中嶽道:“目下此事,全無線索,咱們只有廣為尋找,碰碰運氣了……”

語聲一頓,接道:“會見過劉氏父女之後,在下還想去瞧瞧督帥。”

沈百濤道:“那容易。”

關中嶽道:“待一會,在下和劉氏父女談話之時,沈兄如能不接言,那是最好不過。”

沈百濤道:“好!兄弟不多插口,如是關兄需要兄弟插言時,給我一個眼色就是。”

談話之間,一個書童帶著劉大人,匆匆行入花廳。

關中嶽一抱拳,道:“劉大人,還記得虎威鏢局的關中嶽吧!”

劉大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