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振遠正自暗中運氣,希望能憑仗數十年的內功修為,抗住巨毒,再盡全力逃走,已無法保護顧主總要設法把人家交代的事情送到開封都督府去。

紅娘子冷關一聲,道:“方副總鏢頭,你好大的架子,敢不回我家大哥問話。”

右手一抖,綾帶飛出。

方振遠哼了一聲,橫向旁側閃去,哪知手腳都已不太靈活,竟被紅娘子綾帶纏住了右臂,摔了一個跟斗。

紅娘子放開劉夫人,縱身而至,右手一沉,點了方振遠兩處穴道,才伸手解開方振遠身上的白緞包袱。

方振遠眼睜睜看著那紅娘子解下身上的包袱,但穴道被點,無能抗拒,真比心頭上紮了刀子還要難過,黯然說道:“紅娘子,瓦罐不離井口破,將這難免陣上亡,今日性方的認栽了,我死而無悔,但願你們給我一個痛快,如是要折辱我,可不要怪我姓方的出口不遜。”

紅娘子冷冷說道:“你要敢出口罵人,我就敲了你滿口牙齒。”

這時,劉夫人突然一頭遠處一棟在樹上撞了過去。

那黑衣人突然向前踏進一步,一抬腳,把劉夫人踢了一個大跟斗。

紅娘子回過身子,一把抓起劉夫人,冷冷說道:“來日方長,要死也不用急在一時。”

這時,一輛黑蓬馬車上車帶啟動,緩緩走出來青袍皮帽的劉大人,喝道:“住手。”

紅娘子轉頭看去.只見那對大人滿臉威嚴,不禁冷笑一聲,道:“這不是官行公堂,你,喝個甚麼勁?”

劉大人揹負雙手,神情肅然地答道:“我劉某人為官半生,但自信做到公正二字,你要衝著我的人來。我人在此,任憑處置;如是為了財物,我一生積蓄,都在蓬車之中。諸位只管取去就是。”

紅娘子格格一笑,邊:“財物我們自己會取,殺你也不過是舉了之勞,用不著你來討好。”

這時,虎威鏢局的人,不是受傷倒地,就是被點了穴道,已無再戰之人。

方振遠望望那卓立當地的劉夫人,雖然不能使刀弄棒,和人動手,但面色平靜,了無懼色,心中雖然佩服,但卻又怕他文弱之身,難受皮內之苦,當下說道:“劉大人,方某無能,連累大人受苦,大人是讀書人,不知江湖中事,也用不著和人爭執,虎威鏢局,只要得到訊息,就會設法解救大人,這事情和你無關,希望大人隨和一些。”

第二回不可思議

他說得很含蓄,但劉大人卻已聽懂他弦外之音,淡淡一笑,道:“這也不能怪你們,你們已經盡了心力,生死有命,我姓劉的雖然不懂武功,但也不會把生死之事看得很重。”

那黑衣人臂上傷勢雖不致命,但亦不輕,他卻不顧傷勢,低聲對紅娘子道:“點了那女人穴道,解開那包袱瞧瞧。”

紅娘子應了一聲,點了劉夫人的穴道,解開包袱。

方振遠雖然很想瞧瞧那包袱中收的是何物,但他數處穴道被點,身子動轉不,無法瞧到那包袱中包的是什麼?但他憑藉著豐富的江湖閱歷,卻從黑衣人的神色中,瞧出那是一件很貴重的東西。

只聽那黑衣人自言自語地說道:“不錯,不錯,還有一件,咱們仔細搜搜。”

紅娘子匆匆收起包袱,低聲笑道:“大哥,東西已到手,你不用再煩心了,你的傷勢不輕,小妹給你包起來如何?”

黑衣人微微一笑,說道:“好!那就有勞三妹了。”

紅娘子取出金瘡藥物,很仔細的包裹。

黑衣人點頭一笑,道:“三妹,事情發展如此,咱們和虎威鏢局,已成了勢不兩立之局,這個樑子是結定了,方振遠如非排程錯誤,今日一戰,很難說鹿死誰手。”

紅娘子道:“大哥的意思我明白。”

老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