缸,種著兩株白蘭,大塊葉子被雨淋得綠油油在風中顫動,一頭一腦的爪形蘭花,香得密密麻麻,滿室迷幻。

餘生只要聞到口蘭,便會想到今夕,是否七夕,有否月亮,無從辨認。

他取出鵝肝漿魚子及吐司,我正好有點餓,吃得頗多。

都安排好了,大家都沒打算天長地久,故此每次見面,都可安排得盡善盡美。

不禁可惜相逢不在嚴冬。

否則口冒白氣相互依偎又是另外一番光景。

他有很好的面板,身上亦無多餘的脂肪,濃密的頭髮,打理得非常整潔,都是愛美的人,不住修飾,等這一刻的知音人。

我把頭枕他手臂上,兩人擠在一張長沙發中,如動物般倦戀安全感,不想走動。

雨還是沒有停,這種雨,往往要下得牆塌落來,山玻衝垮,真是可怕,完全不懂得適可而止,一定要兩敗俱傷,同歸於盡。

我深深吐口氣,趁著年輕,要有自拔精神,冰淇淋在吃的時候享受,吃光了也就是吃光了,要站起來走,切莫賴在空碟子前哭鬧惹人憎。

不過都說理論永遠在那裡,實踐起來非常困難。

昏昏沉沉間我熟睡。

他替我蓋上一張薄被,而長窗也被關上。

鼻端裡還儘是花香,如躺在雲端做夢,但願長眠不醒。

醒時他用耳機聽音樂,待我梳洗完畢,他載我吃晚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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