腦門。

來福滿身的血汙,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。

他的妹妹陳念兒正被班頭壓在身下,歇斯底里的哭喊。

凌亂的髮絲混著汗水與血水,粘在髒汙的脖頸,但先前被囚服遮住的地方,仍然白嫩異常。

動聽的求救聲無異激起幾頭牲口的獸慾,幾個衙差淫聲穢語的大笑。

“贓款在哪你們不肯說,那就收點別的好處,總歸不能便宜了你們!”

“少夫人是吧?就你們這些個大家貴婦,平時鼻孔朝天的,都他媽賤婊子一個,端架子給誰看?”

“老子今天可算能嚐嚐,大老爺睡過的跟花樓裡的有什麼不一樣!”

眼看那畜生就要得逞,尤萬笑已經怒髮衝冠,幾步上前,一把拽起班頭。

他還沒看清來的是誰,嘴裡罵罵咧咧道:“狗娘樣的急什麼急?下一個才輪到你!”

砰!

尤萬笑一拳打彎了對方鼻樑。

“尤萬笑?你他媽瘋了?!”

班頭捂著鮮血橫流的鼻子,含糊不清的吼道。

“那你他媽瘋沒瘋?”

尤萬笑將黑色官服脫下,蓋在陳念兒身上,冷聲道:“馬上要浸豬籠的犯人,你也下得去口?”

“草,你少他媽跟這兒裝正直人!”

班頭爬起來,指著尤萬笑冷笑:“這事情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幹過,我還是跟別人學來的!這牢裡但凡有點姿色的囚犯,哪個不是肚子裡帶的種才上的刑場?”

“再者說,你剛才在裡頭待這麼久,我不信你沒想碰她?我看頂多是沒那個膽量!”

忍無可忍的尤萬笑又要動手,這時典史卻是走了進來。

“吵嚷什麼?”

典史掃向地上衣衫破爛的陳念兒,然後淡淡挪開視線。

整個過程沒有絲毫表情,好像司空見慣。

他看著二人的模樣,很快猜到發生了什麼,先隨手將班頭轟了出去。

等到對方不服不忿的離開,這才盯著尤萬笑:“本大人提點你的話,你都當放屁是吧?你就非要多事?”

“一對死刑犯,難道比不過同僚嗎?今日若是我想找些樂子,你也要對我大打出手不成?!”

可不光是打。

尤萬笑垂下的眼眸,殺機畢現。

“今天是最後一次,我告訴你,若是日後因為你鬧的衙門不和,我拿你是問!”

說完,典史扔下兩套嶄新的囚服,負手離開。

臨走前,還冷冷留下一句:“給他們換上。期間若再有人來,莫要生事,確保外人看不出便罷,也免得本大人再送一趟。”

胸口微微起伏著,尤萬笑蹲下扶起地上的陳遠只。

“小官爺……”

陳遠只的聲音帶著無邊的痛苦:“我娘,可還好?”

尤萬笑連忙解下水袋,給他餵了口水:“先告訴我,剛才怎麼回事。”

“他們找我哥要銀子。”

旁邊,陳念兒哭著接道:“隔壁關著那幾個,他們會挨個威脅著索要憑據,好日後管他們親人要錢,如果不給,就動手打……”

“到我們這,他們想問銀子埋的地方,還想當著哥的面,侮我身子,以此逼迫他……”

陳念兒說到這裡,終於捂著臉,嚎啕大哭。

【檢測到宿主對犯人的人文關懷,獎勵名氣值20】

“小官爺,你抓我們,是秉公辦事,我不怪你。”

陳遠只看著他,不住流淚:“歸根結底,是那姓劉的為富不仁,強取豪奪,我原本以為,世上不會有好人了。”

“起碼,你是個乾淨人,和他們不一樣,只求你開恩,護住我妹子,她受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