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是偷襲,沒些技巧與力氣也做不到。”

“假設兇手在南街下手,再將人拖到西街,沒有車輪痕跡……那麼起碼也要青年或壯年,體格健壯,對方極其瞭解衙役的日常行程,先前還放走兩名犯人,大機率是縣衙中的差役!”

眾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是有些坐不住。

沒一會兒,所有人的視線都不由自主看向一個人——尤萬笑,身旁的大牛。

“看俺做啥?”

大牛一臉懵逼。

那雙眼睛帶著清澈的愚蠢。

有人開口:“以大牛的力氣,行兇可是簡單的很!”

大牛這才反過來味兒,有些求助的看向尤萬笑。

尤萬笑嘆了口氣,開口結尾道:“傻了嗎,就他那體格子,易容有屁用,長眼睛的一眼就認出來了。”

“兇手必須是身形普通,至少不能太顯眼的。”

有道理,他們忽略了體型這個點。

幾句話打消了眾人的懷疑,大牛也鬆了口氣。

這時卻有跟尤萬笑不對付的,不依不饒:“他是你跟班,你當然護著!我瞧你就挺符合兇手特徵的,保不準是你倆合夥!”

“對,就是我放跑的來福,先後弄死倆班頭跟典史,你小子今晚別睡太死。”

尤萬笑朝他翻了個白眼。

大牛聞言,也瞪個牛眼跟著幫腔:“別睡太死!”

一精一傻,一唱一和,反倒逗笑了不少同僚。

很快有人出來打圓場:“哎哎行了,就是磨牙兩句,較什麼真嘛,咱接著說案子。”

“等過了這道坎,兄弟們一起去喝酒,我請,啊!”

那人雖然臉色不好,卻還是借坡下驢,沒有再提。

接著,就是大夥兒一同分析猛如虎。

最終得出的結論是,來福事先就用一大筆銀子買通了人,幫他離開,事後還覺得不解氣,買兇殺人洩憤。

當天,衙門直接調整了來福的懸賞金,重新掛上。

從原來的三百兩,直接飆升到五百兩。

尤萬笑盯著畫像上的一男一女,神色未動。

只是心裡默唸:“萬事小心。”

一日無話。

當天,應付了整個衙門,雖然對手都是菜雞,但心神也並非不是緊繃的。

要是他自己孤家寡人,憑他的本事,其實被發現了也不怕,大不了挪個窩兒唄,這小小的青鬥縣還真沒人攔得住他。

只可惜,家裡有個拖油瓶的爹。

無奈嘆了口氣,剛到門口,看見老爹那雙期望的眼睛,尤萬笑猛拍額頭。

壞了!

把屠戶那事兒忘了!

於是,尤雲濤又發病了。

“翠兒啊!我滴翠兒!!”

“你咋這麼狠的心,早早撒手,剩我一人養活這麼個不成器的玩意兒!”

“我真撐不下去了啊!照這樣,我得幾時能看見他光宗耀祖,過上好日子,幾時才有臉下去見你啊!!”

講真,這翻來覆去的,尤萬笑已經產生抗體了都。

根本共情不了一點兒。

他不耐煩道:“縣衙死了命官不知道嗎?這節骨眼非得讓我請假去豬肉鋪,不是給上頭難看嗎?!”

尤雲濤聽了,總算沉默兩秒,好似被說動。

然而,兩秒過後,他嚎的更大聲了。

“翠兒……”

“爹,我去!您別叫了!”

“哎,乖兒賊!”

這老畢登……

算了,不和他一般見識。

忙活了幾天,今晚尤萬笑打算好好獎勵下自己。

他撥出系統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