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。”

連浩天快步走向門口,朝四周檢視,他檢視了一圈,在一個白楊樹的後面看到一片衣角。

短髮姑娘此刻已經重新武裝了一番,換了頂鴨舌帽和墨鏡。她面朝著樹,偷偷的看著連浩天朝她走來。無處可躲,嚇得乾脆閉眼,心臟咚咚咚的敲個不停。

連浩天在離她十幾步的距離住了腳。可短髮姑娘卻激動的心都要出來了。連浩天站在那看了她半天,倆人誰也沒走進誰?僵持了將近十分鐘,最後還是連浩天打破僵局,堅定的轉身離去。

看著連浩天離去後,小姑娘舒了一口氣,她緊張死了。這身心的巨累的,便找了個陰涼地坐下,從兜裡掏出一個木瓜啃起來,心裡難受的不是滋味,罵道:“媽的,都離婚了,還回來幹什麼,太不要臉了。”

邊啃木瓜邊罵,吃完木瓜後把木瓜皮放在手裡,站起來走向那個大門口,側身,助跑、發射,以標準投標槍的姿勢往軍大院的方向扔去。投完後,對著大門豎了下中指。隨後又撿了塊紅磚頭在地上寫了一個大大的“天”字來回跺,直到跺累。

坐在馬路牙上休整體力的時刻,託著下巴,叼根狗尾巴草,目光痴呆的朝那個大院看,心裡想著:“如果沒有這麼多該死的警衛員該多好啊?這樣她就可以進去離他更近一些。”

但她已經挺滿足了,起碼她還是看到他了,這趟北京沒白來。她又坐了許久後才厭厭的離去。

孰不知,在她轉身的一剎那,樹後面就閃出來一個瘦長身影來,看著她的背影一聲嘆息。連浩天走到她剛才耍寶的地方看了看,寫的居然是他的名字?

回去後的連浩天進門就看到她母親王玉藍縝著臉訓連浩東,不用問,估計是為了昨天白天相親的事,他沒見人家就跑了。王玉藍的嚴格教導使兩個孩子自小跟她很疏離,連浩天和連浩東從不敢跟她撒嬌和耍賴。雖然樹立了父母的威嚴,但也失去了一般家庭的天倫之樂。

小苗苗正在練她的鋼琴。連浩東在這不著調的叮咚樂譜中振振有詞:“我不喜歡遲到的人,她遲到了,我沒有必要去遷就她。”

王玉藍一直挾持不住她家老二,這讓她做媽的少了那麼點成就感。你瞧他那樣,整個就一大爺,不但沒有愧疚之感,還講的振振有詞。她嘆口氣說:“你怎麼就不能多等一分鐘?你不知道北京容易堵車嗎?”

連浩東說道:“既然知道容易堵車,就該早出門。”

“你……”她後面的話也說不出了,真要命啊,老大一家不消停,老二將來更不是什麼善茬。

王玉藍見連浩東死不認賬,只好問他今天女孩的事情:“聽你爸爸說,你昨晚……跟一個女孩子……”她沒有問下去,只得站起來說:“那個女孩子是什麼背景?不要再跟你大哥一樣……”

連浩東正好看到剛進門的連浩天,趕緊制止他媽:“媽!別說了,我的感情我自己做主。”他站起來起身離去。

王玉藍意識到了自己的言語失態,也很後悔,轉身看連浩東離去的身影時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連浩天。

她的大兒子性格堅韌、內斂,是個負責任的好男人,就是性格有點悶。她和他很少溝通,倆人每次對話都不會超過十句,因為她什麼都問不出來。和他談心那還不如跟連浩東談心呢。

連浩天這人呢?是那種做多過說的人,愛一個人從來都不願意用言語去表達,而更多的是在背後默默關懷和支援。王玉藍就納了悶了,她和連祁山都不是這種性格,怎麼會生出這樣悶的兒子啊?有時候她懷疑生他的時候在醫院裡抱錯了。

連浩天對著她母親笑笑,回了自己的房間,連浩東也跟了進去。

倆人進了門後,一人上床,一人上桌子,還違抗家裡禁菸的命令一人一根菸的抽了起來。坐桌上的連浩天對睡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