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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對不起，爹。”皇甫晴十分乖巧地低頭認錯道。

“呵呵，蒼天，你還是那樣不苟言笑，朕這侄女年紀還小，對她那麼嚴厲做什麼。”說話的是一個老態龍鍾的男子，背靠著一張金光閃閃的龍椅，身著一套淡黃色的衣服，繡有五爪金龍的模樣，雖然說話的時候是笑著，但卻有種久居高位，不怒而威的氣勢，正是承天國當今帝王——

命天定。

“還是定叔叔好。”皇甫晴調皮地眨了眨眼睛言道，皇甫蒼天和命天定從小一塊長大，兩人情似兄弟，故而皇甫晴說話毫無顧忌，絲毫不將命天定當帝王，而命天定也甚是喜歡友人之女，自是不會怪責於她。

“不過蒼天，此事交給晴兒會不會”命天定看了看皇甫晴那張稚氣未脫的臉，眉宇之間仍然有點擔心。

“放心吧陛下，小女雖然年紀甚小，但其智慧便連我這做爹的都望塵莫及。”皇甫蒼天沉聲言道：“臣已親自測試過，就算林南天實力再強亦逃不過小女所佈置的天羅地網，前提只有一個，那便是林南天得心甘情願地送上門。”

命天定點了點頭，並不說話，目光只是掃在了左側一個表情略顯蒼白的人身上。

那是一個骨瘦如柴的老人，似是風燭殘年一般，臉色略顯難看，豈不正是裴日青。

似乎感受到了命天定的目光，裴日青輕踏其步，拱手道：“陛下，小徒潛力無窮，小小年紀便已是一代煉藥宗師，修煉天賦更是毋庸置疑，假以時日，定然不會差過鳳凰仙，如此人才若是錯過了將是帝國的一大損失啊。”

命天定的雙目微微閉攏些許，嘆氣道：“日青，你真當朕老糊塗了麼？朕比你更知林南天此子的價值，若非如此，朕也不會千辛萬苦地為了他而栽培林家，為此青龍那小子到現在還頗有微言。但是帝國現在的境況你也看到了，就算林南天潛力再大又如何？一旦賊子攻入通天城，你我都將以身殉國，承天國將再也不復存在。”

“是啊，裴爺爺，不是晴兒對林南天有偏見，只是現在是非常時期，一切都要以帝國利益為大前提。”皇甫晴收起笑臉，肅容道：“若然晴兒的命能救得了承天國，晴兒就算死一萬次又如何。現在難得您的好徒弟‘雷’放了話，只要見到林南天的屍體，大草原人攻佔承天國的事便就此作罷，以後兩國河水不犯井水，如此好的條件還能去哪裡找？一旦沒了大草原人的威脅，帝國將有新的生機。”

裴日青乾枯的臉上顯出了一絲猶豫和躊躇不定，人非草木，孰能無情，林南天是裴日青一手從軒轅青龍手底下救出，栽培長大的，可以說裴日青待他猶如親人一般，然而現在卻要他親自下手將自己的親人推入火坑，這對裴日青而言，無疑是個巨大的考驗和折磨。

一邊是帝國，一邊是徒弟。

抉擇，還是抉擇。

良久，裴日青終是嘆了口氣，聲音嘶啞道：“為了帝國，臣義不容辭。”

裴日青的表情充滿著痛苦，雙目中滿是愧疚，在他心中，帝國永遠都是第一位，別說林南天，就算現在命天定讓他去死，裴日青也不會皺一下眉頭，重情，還是重義，老人已經做出了最後的抉擇。

“難為你了。”命天定面無表情地點頭道。

身為帝王的他早已喜怒無常，對他而言，人生只不過是場博弈，所以的人都是他手中的棋子，感情？

那是什麼？

隨著裴日青和皇甫晴緩緩離開大殿，此時宮殿中便只剩命天定和皇甫蒼天兩個人。

“唉，林南天確實是個人才，不能為帝國所用實在是可惜，希望這次能成功。”命天定冉冉言道。

“陛下請放心，林南天相當信任裴日青，這次定能水到渠成，就算有個萬一”皇甫蒼天自信盎然道：“臣早已派兵將林家重重包圍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