冥教宗門建築之中,屆時若然真有什麼不測,貴宗門人同樣來到此處便可以。”楊非凡討好道,模樣看起來十分的誠懇。但藍知道,這老狐狸定然留了一手,這酒樓如此龐大如此明顯,若然天宮入侵,定是重點照顧之地,在這裡留下通道?真正的入口絕非此處。

心中雖如此想,但藍卻無法再質問楊非凡,既然他不想說,就算再問亦是矢口否認,沒什麼意思。

“不好辦哪,冥教既有如此保命手段,到時逃入宗門建築之內,再以各個傳送陣離開,分散武神大陸各地,要斬草除根無疑變的十分的麻煩。”藍心中暗喃,但一時三刻間卻也沒什麼有效的辦法。

“到時候問問宗主吧,以宗主之能定能想到遏制辦法。”

隨著冥教最後一層秘密亦模模糊糊地告知了藍,楊非凡剛好帶著藍巡查了整整一圈,總的來說楊非凡還是相當合作的,該告訴的都告訴了藍,當然隱藏著一些冥教的其它機密,畢竟雖為盟友,但也只是共同作戰而已,並非真正的自己人。

藍也滿足了,能探測到冥教如此多的機密倒也不虛此行,隨著天漸漸地黑了下來,黑雲密佈,籠罩著暗之城,城外已經依稀聽得到天宮大軍來臨的聲音。

溪雲初起日沉閣,山雨欲來風滿樓。

天宮大軍陸續地到達,行軍速度並不算快,似乎為了儲存精力應付戰爭似的,先到達的部隊並未休整,反而開始在暗之城外搭起了營帳,隨著一個接一個的營帳被搭建起來,整個暗之城外頓時裡一層外一層,被填的實實滿滿的,就彷彿被重重包圍似的,還未打,便感受到了那鋪天蓋地的恐怖壓力。

楊非凡昂然站立,冷芒直視四周,表情十分冷酷,暗道天宮還真是狡猾異常,圍而不攻,一來養精蓄銳,二來給了城中本就士氣低落的冥教中人無比壓力,那種壓抑的感覺若然不釋放,憋在心裡極為難受,心理承受能力強的還好一些,心理承受能力差的,恐怕還未開打,便已被打垮。

不戰而屈人之兵。

若然開啟門偷襲,顯然是中了天宮守株待兔的計,放棄暗之城如此一個銅牆鐵壁,而轉為平面交戰,冥教顯然是要吃上大虧,極不划算,天宮的營帳離暗之城說遠不遠,說近也不近,最起碼遠遠超出各種攻城器械的攻擊距離之外,讓冥教鞭長莫及。而且在營帳外一排排警戒相當嚴實的天宮門人,輪流換班,冥教就算想偷襲,亦非一件容易事。

“媽的。”暗罵一聲,楊非凡拂袖而去,卻是沒有任何辦法,雖然他想讓南天宗打頭陣,出城偷襲,但顯然藍並沒有那麼好說話。

做炮灰?自己怎麼不上。

雖說是同盟,但只不過是互相利用的關係,楊非凡一肚子壞水,藍整日跟在皇甫晴身邊,又豈是好相於的?

雖然楊非凡給南天宗大軍準備的歇息之處十分靠近城門範圍,但藍才不會傻傻的上當,既然楊非凡已然同他說過暗之城中間的酒樓是通往宗門建築的暗道,那他便帶著南天宗眾人圍繞著酒樓休息,反正已經成為軍事堡壘的暗之城空地都的是,在哪都可以休息。

之所以選擇如此好的一個“地段”,藍心中也有算計,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

“南天,想到什麼對策沒有?”藍竊竊私語道,周圍都是南天宗門人,倒也不用顧忌。

林南天雙目精芒閃爍,正色道:“楊非凡並沒有誆你,我已四下查探過,這座酒樓中最起碼有十幾個暗道,然而”

“然而什麼?”

林南天頓了頓,沉聲道:“只不過這些暗道四通八達,似乎並不是通往一個地方,若然都是通往冥教宗門建築的話,這些通道應該有所相連,就算不相連,其都有一個方向應該是大致雷同的才是。”

藍聞言雙目陡然一寒:“楊非凡騙我?”